沮授谦逊回应。
随即,他从袖中郑重取出一卷帛书,双手呈上,“主公,在下离开西凉军营前,吕布亲笔书写一封回信,要授带回给主公,请您过目。”
“哦?那吕奉先还回了信?”袁绍兴趣更浓,接过帛书,带着胜利者的愉悦心情,缓缓展开。
目光扫过,信上多是些客套话,言之有物的东西不多,主要内容也只是希望能快点迎娶袁绍之女袁姬。
这自然是代笔贾诩写的。
因为之前吕布贪财好色的名头太响,即便是多智如贾诩也不能完全避免刻板印象。
所以身为谋士的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吕布争取了一波利益。
郭图凑上前细看,更是谄媚笑道:
“主公您看,这吕布怕是已被小姐迷得心痒难耐了!信末还再次催促速送小姐至营,哈哈,真是色令智昏,迫不及待要自投罗网啊!”
“所言甚是啊……”
袁绍长叹一声,笑着点头。
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露出几分诧异神色::只是这信中…为何有多处涂抹?看起来十分古怪。”
袁绍话音落下,郭图便不以为然地笑道:
“主公多虑了!吕布一介边陲武夫,出身低微,能写出这般通顺语句已属超常发挥,想必是书写时心潮澎湃,错漏频出,又无暇重新誊写,只得随意涂抹遮掩。”
“此等粗疏,正可见其当时之心旌摇曳,被小姐之美名扰乱了方寸!若他此刻还能心思缜密,信写得滴水不漏,那才是有问题呢!”
逢纪也捻须附和:“公则所言极是。想那吕布,勇则勇矣,何曾听说过他有甚文采?信中有涂抹,再正常不过。此细节,恰恰佐证其已入彀中,主公不必为此等细枝末节挂心。”
袁绍听着两位谋士的分析,觉得颇有道理,微微颔首。
是啊,若吕布真能写出文采斐然、逻辑严密的信,那反而可疑了。
这涂抹之处,不正说明他吕布还是个莽夫吗?
袁绍心中的那一丝疑虑渐渐消散,重新被计策顺利实施的得意所取代。
台下的沮授依旧微微皱着眉头。
信中涂抹之事更加剧了他心中的不安,但沮授左思右想,也没想到哪里有问题。
出于谨慎,他依旧上前一步,体型袁绍:
“主公,计谋虽已成,但在我等散播之谣言未在长安生效、未引得董卓对吕布采取实质行动之前,万事还需谨慎为上。”
袁绍此刻正沉浸在“智珠在握”的喜悦中,虽知沮授是老成持重之言,但并未将其警告太过放在心上。
他摆了摆手,志得意满地说道:“公与之忧,吾已知之。然猛虎已入牢笼,纵有爪牙,又能如何?”
“吕布既已应允,便是授我以柄!传令下去,依计行事!快马前往长安城,通知我叔父,大哥,让他们将‘袁吕联姻’之事,添油加醋,尽快在长安散播出去!”
“是!”
帐内文武应道。
就在袁绍得意忘形之时,又一名传令兵闯入帐中,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禀告主公,公孙瓒遣使者来,说要与将军在界桥会面,言说合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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