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她能明白，本宫才是真心和她结盟的。”
慧妃看了眼音儿，“你知道的，常安院的某一处地方，藏着咱们当年发现的那件事，是一个会让后宫和前朝翻起大风浪的秘密。等一步步将秘密揭开时，那个高位者，必死无疑。”
“本宫等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得先除掉崔南姝一党才能动手，那个人也不会苟活这么久了！”
音儿担忧道：“可熹贵人现在投靠了皇后，万一她真心辅佐皇后，不愿和咱们结盟怎么办？”
“真心辅佐？”慧妃冷笑一声，指甲掐进掌心，“皇后连她受辱都不管，她怎会真心辅佐？况且，我信长公主的眼光。”
合妃的寝殿里，她捂着心口来回踱步。
方才宫道上那巴掌打得痛快，可这会儿一想到云熙可能跑去向陛下告状。
心口就像被揪着疼。
“娘娘，奴婢回来了。”
珠帘轻晃，牡丹垂着眼进来，却只稳稳屈膝行礼，声音压得低柔。
合妃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冲过去，指甲几乎嵌进牡丹的衣袖：“怎么样？打听到了吗？宫道上的事……陛下知道了没有？”
她的声音发颤，眼底满是慌乱，全然没了方才掌掴云熙时的气焰。
她素来没什么主意，牡丹说什么便信什么，连派人去御书房附近探探口风都没想过。
牡丹缓缓直起身，眼底藏着一丝算计，却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娘娘，您打熹贵人的事，早传遍后宫了。连浣衣局的宫女都在嚼舌根，说您仗着位份欺负新人。”
“什么？！”合妃往后踉跄半步，若不是扶住了花几，险些摔倒，“怎么会这么快？那皇后呢？皇后娘娘知道了吗？陛下……陛下他是不是也听说了？”
牡丹故意叹了口气，凑到合妃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忧心忡忡”：“皇后娘娘病着，宫里的事都顾不上，倒是陛下那边，奴婢听说今下午去了趟坤仪宫。保不齐就有宫人把这事递到陛下跟前去了。您想啊，熹贵人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您这一巴掌，岂不是打在陛下脸上？”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合妃心里。
她瞬间慌了神，跺脚道：“都怪本宫！当时一时气糊涂了！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本宫？
语气里满是埋怨，眼眶都红了。
她好不容易盼着协理六宫的机会，可不能因为这一巴掌毁了。
牡丹垂下眼，装出委屈的模样：“娘娘当时盛怒，奴婢哪敢上前？况且陈贵人她们都在旁边看着，奴婢若拦了，岂不是让您失了颜面？”
见合妃的情绪渐渐平复，她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娘娘也别慌，奴婢倒有个法子。”
合妃的眼睛瞬间亮了，抓着牡丹的手追问：“什么法子？快说！只要能让云熙失宠，本宫什么都依你！”
牡丹左右看了看，才凑到合妃耳边，将贺贵人事先交代好的计策一字一句说出来。
听得合妃连连点头，脸上的慌乱渐渐变成了得意。
“好！好主意！”合妃拍着牡丹的手，语气急切，“你现在就去办！一定要干净利落，别留下把柄！”
“奴婢遵旨。”牡丹躬身应下，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转身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寝殿，只留下合妃一个人在原地，想象着云熙被打入冷宫的场景，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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