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就放在琉筝的院子里,且上面绣了她的名字……
他是亲手偷的帕子,没假借他人之手,怎么可能弄错呢?
傅云琪脸色阴晴变化不定,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冯禄念耐心全无。
“傅二少,你在浪费老子时间吗?”
他冷冷朝傅云琪瞪过去。
“不是的……不可能的……”傅云琪拼命摇着头,说:“我不会弄错的,这就是阮琉筝的帕子。是、是她亲手拿给我的!”
琉筝冷眼望着傅云琪。
“证据就放在你眼前了,你还要空口白牙污蔑我吗?我真不明白,为何你要如此针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元氏也冷声道:“傅二少,你污蔑的人,可是正三品昭勇大将军!你一个举子,胆敢以下犯上,污蔑三品大将军?”
又对傅云生说:“傅大将军,你就这么看着你弟弟污蔑阮将军吗?我定要我相公在陛
听到这话,傅老爷比傅云生本人还着急。
他立刻走上前,深深作揖:“元夫人,阮将军,犬子的确失礼了,我现在就让他给你们磕头赔罪!还望两位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大事化小……”
说到这,他狠狠踢了傅云琪一脚:“还不快磕头谢罪?!你无所谓自己的名声也就罢了,还要连带着把你兄长也拉下水吗?”
傅云琪被踹得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虽然疼,却让他的脑子骤然清醒了一些。
“不对!”
傅云琪说:“元夫人,你这帕子,也不一定就是她自己绣的!她完全可以找手底下的丫鬟或是绣娘代劳!”
说到这,他更坚定了。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否则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你们俩说不定早就私下对好了说辞!”
琉筝嗤笑一声:“我根本不知道你要污蔑我,又怎么能提前布局?何况,送至交的帕子,怎会借他人之手?”
元氏也帮着说:“就算真是琉筝叫绣娘绣的,绣娘的绣工必定比我们这些人更精细,可你看看这帕子,虽然这蜻蜓是绣得很生动,可细看就看得出来,这针脚很是粗糙,一看就不是绣娘绣出来的!”
琉筝:“……”
元氏噎了下,道:“我不是嫌你做的阵脚粗。”
琉筝扯了扯唇:“我知道。”
就是有点小伤感。
她没日没夜地学了三日呢。
看来有的时候,天赋果然大于努力。
傅云琪看着两人还有心思互相“眉来眼去”,心里的怒火更甚。
“是与不是,你们两个谁说了都不算!”
“那怎么?你说了算吗?”元氏问。
傅云琪道:“我说了也不算!眼见为实,阮将军若真是清白的,那不如当众绣一副绣品给我们看!绣出来之后,我们一看便知道,究竟是谁在撒谎了!”
傅云生蹙眉。
“二弟,你怎么到现在还冥顽不灵?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冯禄年则更加没有耐心。
“究竟是何人设计本将军?你们傅家都是死人吗?到现在还找不出幕后之人?”
“大哥,冯将军,请你们最后信我一次!背后设计我们的,一定是她!”傅云琪指着琉筝说。
傅云生蹙眉,正要说话,就听琉筝说:“我可以绣。不过我得把话先说在前头,万一事实证明傅二少拿出来的帕子的确不是我的,你们污蔑我,还耽误我这么多时间,我需得收些利息回来。”
傅老爷和傅云生同时开口:“阮将军想要怎么样?”
琉筝道:“剪了他的舌带,让他再也无法开口污蔑任何人!”
傅老爷面色一变。
傅云琪已经是个举人了,明年如果顺利,说不定能进入殿试。
但,朝廷是不允许一个哑巴参加殿试的。
更何况,剪舌带虽不是剪舌头,却也会血流不止。
若是不能及时止血,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危!
“阮将军,不可啊,这实在是……”
琉筝道:“不剪也行,那我去请陛下裁夺,一个三品大将军被人污蔑,该当何罪!”
傅老爷连忙摆手。
“不可啊!”
到陛
“那就按照我说的。”
“这、这……”
傅老爷左右都不好答应,急得满头是汗,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傅云琪自己开口:“爹,不用怕她!事实胜于雄辩,我说的就是事实,你不用担心我!”
“混账!万一此事是个误会,你可就成哑巴了!往后,你再没有机会参加科考!”
傅老爷现在已经完全分不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了。
可他不了解阮琉筝,却了解傅云琪。
这个儿子,自小便心思多,而且也常常出去鬼混……
故而,他不肯轻易松口。
“爹!你就答应了吧!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说,在爹心里,也觉得做这个局的人是我?此事对我有何益处?”
琉筝道:“既然傅二少自己都这么说了,那就写下字据吧!免得你事后赖账!”
“是我怕你赖账吧!若证明就是你设计陷害我们,你又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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