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飞了,威胁没了,邓普斯立刻发现机会来了,于是一腿撩向林寞下身,林寞早有提防,身子一退,双手向下压住邓普斯的右腿,然后变压为抓,双手抓住邓普斯右腿用力一掀,人高马大的邓普斯也经不住这力量而身子跟着向后翻去。但他毕竟是久受训练的战士,在后空翻中迅速调整好了重心,准备落地。林寞在掀飞他时就已经预判了他的下一步动作,此时抢上一步,趁邓普斯身在半空无处借力,一脚踹中他的后背,把邓普斯重重踹飞出去。
邓普斯撞到墙壁才止住了滑势。他来不及喘息,立刻条件反射地爬了起来,伸手拔枪。林寞却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从地上捡起餐盘,平飞出去击中了邓普斯的手腕。邓普斯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他怀疑腕骨被那木头盘子击碎了,痛得手一松,手枪落地。他猛地如饿虎扑食般去捡枪,当手碰到枪柄时,一双朴素无实的皮靴也踩到了他的手上,将他的手和枪一起踩在p;林寞只脚下稍稍用力,邓普斯就面露痛苦之色,但他是个硬汉子,没有尖叫求饶。
林寞不打算再跟他浪费时间了,一脚飞起,勾住邓普斯下巴把他踢飞,然后脚尖在枪柄上一点,枪飞了起来,被他捞在手中。
“好了,邓普斯,没时间玩了。你要么给我当人质带我去你们的运兵船。要么我在这里一枪打死你,我总能找到办法带上她一起逃走。你自己选吧。”林寞不耐烦地挥了挥枪。
林寞能够窥探到邓普斯的思维,自然知道了邓普斯的想法。不到迫不得已,谁愿意牺牲自己当烈士?邓普斯自然只能是乖乖就范了。
林寞推着双手被绑的邓普斯,身后跟着李栀,三人从餐厅出来时,林寞看到了一脸震惊的班奈大娘。
班奈因为林寞去的时间太长了,生怕他出什么意外,于是从厨房出来想到餐厅看看,但她站在餐厅外听到了里面的打斗声。她站在走廊里听了很久,当听到林寞在刺了周仲文四刀时所说的话,她放弃了呼救的打算。周仲文对她是非常好,但好的程度不足以抹杀周仲文犯下的累累罪行。所以班奈就颤抖着躲回了厨房,但一直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当前门守卫经过厨房要跑去后门去追林寞时,班奈知道他们俩被李栀骗了,因为她知道林寞一直就在餐厅,根本没有往厨房这里跑。于是她拦住了两名前门守卫。
“你知道老爷手上沾满了血吗?你们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福态的班奈大娘在生气叉腰时气势汹汹,镇住了两名守卫。
两名守卫隐约知道些周仲文的背景,知道周仲文绝不是一名正派的官员和商人,能在自己书房枪杀林寞就是一个证明。守卫们收到了丰厚的薪水,自然不会拒绝处理尸体这种游走在灰色边缘的工作,但他们并不知道周仲文是恐怖组织的头目,更不关心时政新闻,不知道联邦和帝国的战争就是因为周仲文引起的。
班奈大娘指着其中一人说:“你还说过你弟弟在边境军因为巡逻时与帝国军舰冲突而残废了。那你为什么还替仇人工作?你知不知道老爷,不,周仲文就是挑起两国战争的罪魁祸首?”
那名守卫惊愕。
班奈大娘又指向另一人,愤恨地说:“你不是最讨厌恐怖分子吗?说你有战友死于恐怖分子手中。你不知道周仲文就是白露骑士团的头目吗?凯丽说就是周仲文策划了许多恐怖袭击,虽然死的都是帝国人,但自由号上一百多号人,都是咱们联邦人吧?你要为这样的恶人卖命吗?”
两名守卫都愣住了。“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其中一人疑问。
班奈大娘哭了起来,用肥厚的手擦着眼泪,但根本擦不及,于是又撩起围裙擦泪水,“我偷听到餐厅里凯丽的话。不是,他不是凯丽,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但他说的这些话,周仲文都没有否认。我的天啊,我为一个魔鬼工作了这么多年,还一直认为他是个好人,我真是瞎了这双眼珠子了!”她拍着大腿,边哭边骂着。
两名守卫面面相觑,然后一左一右扶住班奈,让她坐下,以防她一时激动站不稳,毕竟比起对周仲文的感情,他们与班奈大娘的感情更亲近。
“大娘,你别激动,我们不动就是了。”一名守卫劝道。另一人看着他,惊讶极了。
先前说话的这名守卫苦笑:“林寞都进入餐厅这么久了,想对周先生做什么,早就做了。有小姐帮忙,你觉得邓普斯进去这么久都没有动静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吗?我们拿人薪水,虽然不能背叛主家,但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做比较好,省得有一天被我们的认识的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们是魔鬼的走狗。”
他的同伴说:“那后门的大卫他们……”
“把他俩也叫起来,我们就在厨房吃点喝点等天亮吧,相信天亮后一切都会明了的。”这名守卫回答。
于是班奈大娘凭一己之力就“收拾”了四名守卫。
大娘其实非常疼爱李栀,也有些可怜她,所以忍不住还是钻出了厨房想探听最新的动静,没想到林寞已经结束了行动,押着邓普斯准备离开。
林寞见到班奈愣了一下,这位大娘人其实非常好,所以他很不希望班奈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因为他不想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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