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迅速让海听澜近乎停滞的心跳加速摄血泵出,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回温,随即一抹舒展的笑意席卷而来。
他笑了,一双凤眸染上了欢愉,眉眼弯弯,格外摄人心魄。
“真的快要吓死我了。”海听澜的手紧紧握住斓钰的手,仿佛这是一件一旦脱手就会消失不见的宝物一样,恨不得把她揉到心坎里去。
他想起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告白现场,心中不免又有些忐忑,语气中都带着些小心翼翼:“我......这周五还有一场大型活动,你会回来做我的化妆师吗?”
突然,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太过突兀,连忙找补到:“我怕你还会像上次一样不辞而别......”
斓钰并没有怀疑,只以为自己并没有给海听澜足够的安心,内心不由得愧疚起来,语气中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你放心,我不走,我会陪着你的。”
“这是你的二十八岁生日会,我一定会在场的,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斓钰支起一只手托着腮,青丝散落一缕,勾得那双眉眼清凌凌的,格外明朗。
海听澜听后长舒一口气:“我只要你在。”
斓钰听后微微一笑:“但是......”
海听澜这一口气的尾声又被吊着下不来了。
“我来餐厅的路上跟我姨妈通过电话了,我明显感觉到她精气神不是很好,我这几天要加班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等你生日会后我还会回趟川宁,你要先有心理准备哦。”
这算报备吗?海听澜默默地想着,心里不由得升腾起一丝暖意。
晚饭结束后,二人像普通的男女朋友一样,海听澜开着车送斓钰回家。
路灯将车身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界限,海听澜靠坐在驾驶座,视线平静地落在前方雨痕蜿蜒的玻璃上。
下雨了,上海的秋雨格外的冷。
车内却温暖如春,还萦绕着斓钰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和海听澜第一次送她回家那个夜晚一样,只是此刻空气里还缠着一丝无声的紧绷,二人似乎还没完全适应现在的状态。
到了斓钰的小区,海听澜轻车熟路地将车停到了斓钰单元楼楼下,看着熟悉无比的小区环境不由得想起昔日的回忆,那些见不得光的、只能埋葬于地下的感情。
“上去喝杯茶吗?”副驾上的斓钰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秋夜的寂静。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别扭......感觉......很奇怪。
这句话不该出现在熟络的男女朋友之间,反而应该出现在情人关系的基础上,带着些见不得光的暗示。
就和过去七年一样。
海听澜能感觉的出来这个邀请带着她难得的、小心翼翼地示好,转过头,目光中心的斓钰微微侧着脸,脸色有些红,眼神落在窗外,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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