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薄胥堂便领了一群人来到宅子。
随从放下两个棺椁,慢慢退了出去,紧紧关上门。
薄胥堂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验收。”
景言弯着狐狸眼看了一下他,慢慢走到棺椁前,两手一推,“哐当”一声两个棺盖应声落地。
棺材内两个没有呼吸的少年静静躺在那里,大的十一二岁,小的约莫四五岁。她伸手在他们面前探了探,身体温暖,但确实没有呼吸。
“不知两位王子是如何被。。。。”
“毒酒。”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声音平淡如初。
她挑眉:“我如何得知不是他人假扮?”
他走到儿子身边,双手用力一扯“呲”的一声露出两个孩子的后背,又是那个似鹰非鹰的图腾。
他看了她一眼:“皇室标志。”
她却转身拿了桌上削水果的小弯刀:“对不住了,我疑心病重。”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她拿着刀子对准大王子的心脏插了下去,手腕一转,一颗心被生生挖了出来。
她将心脏捧到他面前,暗黑色的血液顺着她皓白的手臂股股流下染红了衣袖。
他面目微僵,她巧笑嫣然:“单于既是父亲,就好好收着这赤子之心吧~”
将血淋琳的心脏塞到他手中,转身又剜下小王子的心一并送上。
她扯出锦帕慢悠悠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了。”
他的视线从手中的红心慢慢移到她的娇颜上,不怒反笑:“都说妲己吃心,烬儿莫非是妲己转世?”
“呵呵,”她微微一偏头:“我不吃心,只是帮单于下定决心。”
“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他看着她,只觉得不敢相信。
“好女人~”她回眸一笑。
小准在**悠闲养伤的时候,何景言正埋头帮他处理着来往账目和矿井坍塌的后续事宜。
程老头儿笑眯眯的端着一盅甜汤来:“小姐,吃点儿再忙?”
她闻见味儿连头都没抬:“不吃甜的,程叔给我泡壶苦莲子来,不要加糖。”
“不、不加糖?”程老头儿听的嘴角一哆嗦。
她抬头揉揉太阳穴:“不加。苦的提神,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好,不加。”
“对了程叔,可知两位王子尸身怎么处理的?”
老头儿叹了一口气:“王子们不知怎么就去了,可惜了(liao二声)了。尸身说是带去天山了,单于亲自送去的。。。。”
她了然一笑,怪不得这几日不见他人,原来是送儿子去了。
不过没关系,她亲手剜的心,她绝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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