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就这样开始了。book./。。。。。
像跟屁虫一样围在他身边,铺纸磨墨之外,时而还要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往日的玩笑嬉闹已然成了过去式,帝王紧敛的眉心从此再未舒展。半月之内,大户人家蓄养的僧尼纷纷被遣散,太子的师父玄高亦在逃亡的路上被捕收了监。
二月初六,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戮震撼了京畿,中山王拓跋辰、内都坐大官薛辨、尚书奚眷等八员大将因攻打柔然时没能按时到达指定地点,统统被斩于都城之南。
万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雁落羽暗暗察觉到,愤怒中的帝王正在毫不留情地剪除太子还不甚丰满的羽翼。。。。。。
“万岁,时辰不早了,臣妾伺候您早些就寝吧?”温柔的女声来自一身团花锦缎睡袍的高欢儿,令雁落羽不屑抬头面对的女子。连日以来,她对一双主子毫不掩饰的柔情蜜意感到麻木了,而锦帐中纵情**的男人似乎比她更加满不在乎。
“待朕把这两本奏表看完,爱嫔若是乏了,就先去睡。”拓跋焘温情满满地一笑,体贴地揽过女人的肩膀。
“真的不用臣妾陪您吗?”娇柔的玉臂环上他的腰身。
男人轻轻吻过她的发髻,柔声呢喃,“去睡吧,朕稍候就来。”
侍立在殿前的雁落羽极力压抑着怀孕引起的阵阵恶心,将蜡黄的小脸别向一边。心中暗暗说服自己:他已经不再属于她了。不,从来就不属于自己。
高欢儿轻蔑地瞟了案头的小女人一眼,心中暗自冷笑: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君恩终有尽,你这狐媚子天生没有做主子的命。遗憾的是你没吃那包药,辜负了我的慈悲。那意味着你还会陷入更加深重的地狱。。。。。。
又是一个**的夜,雁落羽窝在外殿的御案上昏昏欲睡,不远处是闭目养神的宗爱,还有那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高句丽女子。
殿内的娇声一波高过一波,持续刺激着落羽的耳膜。她努力说服自己忽略掉,那声音却像被空洞而幽暗的四壁放大了一样。
男人狂野的嘶吼最终淹没了女人放纵的娇喘,思绪,再次陷入了虚空。。。。。。
余光瞥见贞贤在昏暗的灯光下窃笑,无视于宗爱的存在,“妖精,失宠的滋味如何?被人夺去了爱情,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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