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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吗?谁啊?”覃笑雪好奇地问道。
“没事,一个认识的人说要见一面。”他抬头瞥了一眼正在专心致志给秦恩年夹菜的东方静,她毫无反应,但他却是满肚子惆怅。“你们吃吧,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了。”
“噢,知道了,你路上小点心。”覃笑雪接着道。
“年年,跟爹地再见。”东方静终于抬眼看他了,被盯着的时候是有感觉的,他去接电话的时候她就猜到是谁了,但是跟她有什么关系,李亦哲早就跟他没有关系了,从那次他在巴黎的时候给她来电话到现在为止他再也没有联系过她,这样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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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赫然停着两辆豪华跑车,越过跑车,视线里便出现了来那个背影。拉风就是拿来形容这种情形的吧。
“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哥的。”虽然李亦哲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不承认又怎样?承认了又怎样?不管哪种情况对他来说都不会损失什么,如果纪正泽想要***他的生活的话,他早就俺么做了。
事实上,他并不希望跟他们李家车上任何关系。这是李亦哲的结论,所以在今天这种时候他才会这么无所顾忌的、心平气和地跟他说出哥这个字。
纪正泽惊讶地望着李亦哲,没想到李亦哲竟能这么淡然地讲出这一切。他以为这个秘密他会一辈子带着直到老去的时候随他一起埋到地下,只要他不淡忘,尚叔叔不提,它就会永远成为秘密。看来这世上没有能永远成为秘密的秘密,现实总是不随人愿。
“我知道你不想跟李家扯上任何的关系,但是你逃不掉,事实就是事实,就像我也不愿意承认一样,最终还是得接受。”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平静的心已经被他搅乱了,他极力去忘记的一切竟生生被他给揭开,可知道那是他一辈子的痛!
没有父亲,不被认可,小时候仅有的记忆就是每天以泪洗面的妈妈,他们母子受过的苦有谁知道!他怎能不恨?如果不是尚叔叔和少爷,他早就搅得他们李家鸡飞狗跳、支离破碎了!
“我有事求你。”求这个字从他口中说出该多不容易,但是为了老爸和老妈他什么都能付出,而且是毫无保留地付出,因为他知道纪正泽这一关有多难过,这也是他今天为什么上来就跟他打感情牌的原因。
人性中都有柔软的一面,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软肋。
“求我?李亦哲,我没听错吧?”说的好听,越说就越让人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要干嘛。
“没有,是要求你。也许你听了会觉得很强忍所难,但是我希望你能站在我作为一个儿子的角度上考虑一下我的请求。”
呵!有趣,站在你的角度上,又有谁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替我考虑一下!我生来就是一个不被接受的存在,这么多年受的苦跟谁算?有谁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考虑,难道我就活该吗!
“我能想象你和伯母曾经受的苦,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你恨所有人也是应该的。但我跟你不一样,我生来就拥有一切,相爱的父母,疼我的爷爷、美满的家庭,还有令人羡慕的生活条件,但是我吃得苦绝不会比你少,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
那样的生活,能吃什么苦,就是吃苦也该是笑着的吧!纪正泽一直在心里反驳他说的每一句话,仿佛他把年轻时候的倔强和叛逆通通找了回来,浑身被充了血一样满怀斗志。
“我从记事时开始就是在训练营中度过的。只有爷爷和我两个人的训练营。每天在真枪实弹中穿梭、摸索。在训练场做着这种体能极限之外的训练,爬绳索、跳跃,射击,甚至那么小的自己一个人在野外度过了一个月,我也会怕、也会哭,但是怕过之后、哭过之后,在哪跌倒的还得从哪儿爬起来,没有人会帮我,一切都要靠自己。所有的所有只是因为我是李继成儿子,是李建华的孙子。”
听李亦哲将的这些他震惊到了,如果是这样比的话,那么他的童年似乎强了一百倍,起码他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没有那么多的恐怖的经历。
李亦哲接着道:“你知道吗?我有妈妈的记忆是从8岁开始的,记忆中那第一次见到妈妈,那次是爸爸带着我们移民法国。一个月后,我再次离开他们,直到十三岁的时候才真正地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他顿了顿,有种说不下去的憋闷感,额前童年的经历一个一个跳过,全都是让人不堪回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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