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明明是她正经处理事务的地儿,现在却成了谢绥的第二个爱巢。
单单是那张黄花梨木的书案,云菅都不敢再直视。
见谢绥还想再厮缠时,云菅终于有了力气坚定拒绝:“大夫说我纵欲过度,要好好休养。”
谢绥作乱的手停住,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你纵欲过度?”
“是啊!”云菅趴在小榻上,有气无力的,“没想到吧,我都肾虚了。你再整日整夜的缠着我,我该是大雍第一个纵欲过度而死的女人了。以后史上留名,被笑话千年万年。”
谢绥沉默。
片刻后,他默默起身,再默默取来备在一旁的热水,给云菅擦拭身子。
等清理完毕,他又给云菅穿好衣服,这才清理自己。
擦洗身上时,谢绥没避着云菅,只是腰间围了布,背对着云菅。
他频繁的弯腰、起身,诸如此类的动作一遍遍做,并不觉得麻烦,只是叫那身体上流畅的线条更加明显而已。
云菅就这样趴在榻上惬意的打量他。
长腿窄腰,宽肩挺背,是想象中最完美的男性身材没错。
一想到自己每天都能睡到这样的男人,对方的脸还如此完美,云菅就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谢绥擦洗完毕,穿好衣服,又把佩刀系了起来。
转头见云菅直勾勾的望着他,心思一动,很善解人意的询问:“殿下想这样来一次吗?”随后又自言自语,“哦,殿下肾虚,不能纵欲过度。”
云菅:“……”
可恶,谢绥这是在挑衅她吗?
可领会到谢绥意思的她竟然脸红了。
脸红之后……结果当然是又来了一遍,还是谢绥穿着指挥使服饰来的。
云菅甚至因为心理上的变态,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事毕,谢绥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云菅,认真说:“殿下,臣还有好几身不同样的官服。”
云菅:“……闭嘴。”
语气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谢绥笑着亲亲她汗湿的后颈,语气低沉,似魔音一样魅惑:“殿下喜欢哪身,下次臣穿哪身,好不好?”
云菅想让他滚蛋,但脑子里却莫名冒出一个深刻在脑海中的影子来。
坐在书案后的谢指挥使,神情慵懒的翻着卷宗。
一身广袖天青色单衫,墨发用木簪松松半挽,耳后几缕青丝被清风拂到下颌处,衬得肤色过分冷白。一眼望去,只觉卓绝清艳,连带着周遭都仿似亮堂了起来。
那一瞬,叫云菅联想到了山巅雪和高空月。
冷寂,疏离,带着不容侵犯和高高在上。
……
“殿下想好了穿哪一身吗?”谢绥的声音扰乱了云菅思绪。
云菅扒拉开他的手,将脸藏在榻中,有些羞耻的含糊不清道:“在宗阳县的那一身。”
谢绥却听明白了。
只是,在宗阳县穿的那一身,又是哪一身衣裳?
时隔太久,谢绥自己早就记不清了。
但是没关系,只要云菅喜欢,他可以慢慢挑慢慢换,总能穿到正确的叫云菅难以克制的衣裳。
再不济,他不还有孟听雨这个“军师”吗?
旁敲侧听一番,就能有切实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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