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下来,云菅反正是公主里面最为特殊的那个。
不仅有堪比亲王的大宅院,还有护卫,有食邑。
这等荣耀是些许皇子都比不得了的。
云菅听出了太后的意思,是想叫她知足,也不要心中怨恨皇帝。
可她什么时候表现的不知足,又什么时候表现出自己怨恨皇帝了?
怕是有什么人故意在太后耳边讲她坏话了吧?
云菅眨巴着眼,露出几分惶恐之色:“那唯独孙儿有食邑,会不会叫其他妹妹们不满,也叫后宫的娘娘们不高兴呢?万一前朝再有老臣上书父皇,孙儿该怎么办?不若,孙儿把公主府和食邑都还给父皇吧?”
太后一见云菅这么忧心忡忡,心中又有些不忍。
她立刻道:“你是长女,又是皇室中唯一的嫡出。自幼又没养在我们身边,多疼你几分又如何?且安心收着,哀家倒是要看看谁敢不高兴?”
云菅面色为难了片刻。
最后又在太后的温声安抚中,窝在太后怀中念叨:“父皇待我最好了,但是,必然也是因着祖母疼爱我,所以父皇也才跟着偏疼几分。”
“你呀你……”太后笑笑,将云菅揽在怀里,不再说什么。
离开慈宁宫后,云菅去了趟长乐宫。
这宫里如今空出来了,原先的宫人云菅带走了大多数,少数被调去了别处。还有几个愿意躲清闲的,留在这里做些洒扫的活计。
云菅闲逛了一会,和几个小宫女说了会话,又去找了几个相熟的公主。
甚至还在慧妃和明妃那里坐了坐。
等她走后,就有人将这些消息分别报去了贵妃和贤妃的耳中。
贵妃毫不避讳的在李兰仪面前道:“她虽然明面上得你父皇看重,但再尊贵的公主,又岂能比得上皇子?等你兄长得了陛下青眼,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和你比?”
李兰仪低头绣帕子,一声未吭。
公主府的大小,其实她一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过日子的那个人。
那位准驸马,她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
只是当初有些糊涂。
被大皇姐三言两语点醒后,她倒是不糊涂了,可对这桩婚事依然一点期待都没有。对婚事不期待,自然也就不会期待以后生活的家。
左右不过是吃饭睡觉发呆,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至于大皇姐?
人家就从没和自己比过。
陈贵妃见李兰仪不说话,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又喃喃道:“希望这次冬狩,你兄长能表现好点,莫要让陛下失望。”
另一边的贤妃,也在和自己的心腹宫女说话。
不过她没在意冬狩一事。
齐王文韬武略虽然出众,但他们母子没有陈家那么强大的母家,所以她们的策略一向是韬光养晦,静待佳机。
在冬狩这种事上,自然也不会太张扬。
出风头的事儿,还是交给贵妃及端王吧。
所以贤妃这会儿在讨论云菅去慈宁宫的用意:“难不成,我叫人在太后耳边说的那些闲话,被她知道了?”
宫女银萍说:“今日进宫怕是意外,但很可能,太后娘娘敲打了嘉懿公主。”
贤妃便弯了唇:“如此最好。”
李嘉懿一回宫就处处针对她,将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贤良名声毁了不少,她怎可能忍着不报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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