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还有后手!你们等着……”
话没说完,他突然猛地一低头,朝着木柱撞了过去!
“拦住他!”
夜七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头发,硬生生把他拉了回来。
陌洋额头擦过木柱,磕出个血包,却还在挣扎,嘴里喊着:“我不招!我死也不招!”
夜七松开手,冷眼看着他:“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扛到底。”
他对暗卫说,
“把他关回牢房,派人盯着,别让他自尽。他夫人和儿子,分开看押,继续审。”
暗卫应着,上前解开陌洋的绳子,把他拖了出去。
刘氏和陌轩还缩在地上,看见陌洋被拖走,刘氏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夜七走到桌前,拿起陌轩刚才招供时画的黑风岭草图,眉头皱了皱。
草图上只画了铁矿的大致位置,没标密道。
二皇子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宫里的人是谁?他拿起纸笔,快速写了封信,召来暗卫:
“把这个交给主子,顺便打听下,杨尚书的动静。”
暗卫接过信,匆匆走了。
刑房里只剩下油灯的光,还有刘氏压抑的哭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
县主府的正房里,暖炉的银丝炭燃得正旺。
宋宴迟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夜七刚送来的信,眉头拧得紧紧的。
苏浅浅靠在他身边,手放在孕肚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孩子在踢她。
“陌洋还是不招?”苏浅浅轻声问,眼神里带着担忧。
宋宴迟把信放在桌上,伸手揽住她的肩,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胳膊:
“嗯,嘴硬得很,还想自尽。他儿子招了些铁矿的事,却没提二皇子的后手。”
苏浅浅叹了口气:“他是怕说了,二皇子的人会报复他的家人吧?”
“或许。”
宋宴迟看向窗外,雪还在下,把院子里的灯笼光都映得淡了,
“但我总觉得,他知道的比我们想的多。还有杨锋,今晚去了御书房,不知道跟皇上说了什么。”
就在这时,苏浅浅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孕肚:“孩子们在说话呢。”
宋宴迟立刻低头,贴在她的孕肚上,能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还有孩子们的心声——
“爹别担心!宝宝帮你盯着坏人!”
“杨尚书是不是坏人呀?他要是欺负娘亲,宝宝就踢他!”
“陌洋糟老头好凶,宝宝怕……”
宋宴迟眼底的冷意瞬间化了,嘴角勾起抹温柔的笑,伸手轻轻摸着:“好,宝宝们帮爹盯着,等你们出来,爹带你们去放风筝。”
苏浅浅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划过自己都没查觉的暖意,她靠在他肩上:
“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再说,还有外公和玄墨他们呢,二皇子就算有后手,也不一定能成。”
宋宴迟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他知道苏浅浅是在安慰他,可他心里的不安却没减。
杨锋突然求见皇上,二皇子在牢里的平静,陌洋死守的秘密,这些疑惑就像一根根刺,扎在他心里。
他抬眼,看向房梁上的灯笼,眼神又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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