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蚂蚱，临死之前都会蹦跶一下。
方立诚却是一动也不动，仿佛认命了一般。
这完全不像是他的风格！
周云舒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放轻松一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哪怕他们那边藏着什么底牌，我们也没办法改变。”
话虽如此，但当机械厂所有领导坐在一起，两个销售组开始上交销售额，刘水根还是忍不住紧张。
财务科的肖科长作为公证人，负责公布两组的数据。
因为方立诚一直把着成绩报告，肖科长只当他们的成绩羞于拿出手，就先宣布周云舒这组的成绩。
“周同志带领的销售二组，三个月的销量为台脱粒机！”
这个数据，已经超过了周云舒之前在会议室激方立诚所说的月售一万台，成绩是相当合格。
宣布完周云舒这组的成绩，接下来就是方立诚他们的成绩了。
这会儿，方立诚却没有再拖延，爽快的把业绩报表交给了肖科长。
肖科长抬了抬眼镜，细细看了一眼方立诚他们的业绩报表。
“方同志的销售一组，三个月的销量是……”看清销量，肖科长双眼瞬间瞪大，目光还难以置信的看了方立诚好几眼。
周云舒和刘水根都暗觉不好，然后就听肖科长继续道：“是台脱粒机！”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怎么可能！”刘水根猛然站起身，要去拿肖科长手里的业绩报表。
方立诚此时已经没了刚刚刻意收敛起来的平静，得意洋洋的道：“刘同志想看，何必舍近求远去拿肖科长那里的，我这里还有啊！”
他说着，把自己手里的业绩报表递给了刘水根。
刘水根也顾不得计较他的态度，接过报表迅速看了起来。
当看到报表最后一项写着：xx供销社，台！
下单日期是昨天的。
刘水根瞬间明白，方立诚这段时间为什么不急，
这个2万台的单子想来是早就拿下了，但为了迷惑他，一直没去生产下单。
特地等着最后一天到工厂下单，只为杀他个措手不及。
想通了的刘水根瞬间红了眼眶，他一脸愧疚看向周云舒。
会议上人多，周云舒不好说话，只能安抚的冲他笑笑。
业绩输了，并不代表他们就全盘皆输。
会议上一时皆静默。
马副厂长耐不住了，道：“既然已经分出胜负，那是不是可以确定一下，以后销售科归谁管了？”
李国安沉默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道：“行，那稍后我们开会讨论一下吧？”
方立诚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当时不是说好了比赛竞争销售的嘛，怎么还要开会讨论？”
周云舒笑着道：“当时我是要跟你打赌来着的，但最后不是被马副厂长叫停了嘛。他当时可是说了，‘良性的竞争可以支持，但加上赌注就不行了，怕带坏了厂里的风气’！”
虽然意外之下输了，但到了这会儿，周云舒也不得不感谢马副厂长在会议上及时刹车了。
“你！”方立诚气结。
马副厂长脸上也闪过一丝懊恼，但他很快就收敛住了。
“即便没有赌注，只凭借这个业绩，方立诚同志应该也有资格管理销售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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