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连忙接过茶杯,用银针测试。
严映雪走到书桌前,看着那两杯冷茶,若有所思,道:
“两杯茶,说明拓跋大人死前见过客人,而且是他信任的人。
否则不会让对方留在房间里喝茶,还毫无防备。
只是这客人是谁?为什么值守的蛮兵没看到?”
陈昭沉吟道:
“凶手很可能是拓跋大人的熟人,以谈事为由进入房间,趁其喝茶不备时突袭,随后从窗户逃走。”
薛平带着满腔的疑惑,问道:
“既然是熟人为何不走正门,反而要从这里进来?
而且这里布置了重兵把守,凶手是如何绕过众人进入里面的。
莫非凶手的武功奇高?
可是那人武功极高,拓跋烈怎么会没有一点提防?
那人究竟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仵作突然开口,道:
“大人!初步查验,茶水里没有毒!”
陈昭笑了笑,道:
“没毒很正常。拓跋烈是什么人?
他是北疆北院宰相,更是身经百战的北域刀圣,一生警惕性极高。
若对方真在茶里下毒,以他的阅历,只需闻一口就能察觉异常,绝不会毫无防备地喝下。”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窗外延伸的脚印,继续道:
“对方既然敢选择在他房间动手,又让他毫无反抗,一般的用毒手段太容易暴露了,应该是用了别的手段。”
薛平双手抱胸,眉头拧成了疙瘩,道:
“可这就更奇怪了!那拓跋烈跟此人的关系应该极其熟悉。
北疆使团里,能让拓跋烈完全信任、毫无防备的人,屈指可数。”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扫过一旁的沐颜雪和慕容渊。
慕容渊踏步进来,声如洪钟,喝道:
“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薛平咧嘴一笑,道:
“就拿凶器来说吧,那上面可是你们北疆的标记没错吧。
而且,我还听说你好像是北疆的主战派吧。
莫非你是不愿意看到两国之间达成互市协议,所以动手?”
“你!”
慕容渊暴跳如雷,语气一顿,略微一思索,冷笑道:
“你们南人奸诈,凶手是南人,故意用我们北疆的武器杀人也没什么问题。
光凭凶器就说凶手是我们北疆的,这未免太可笑了。
我是主战派?这话又从何说起,那黑风部和栗山部的人才是主战派。
我不过是中立而已,你休要诬蔑我,将罪名栽赃到我的头上。”
薛平撇撇嘴,一脸不屑,道:“谁知道呢。”
慕容渊恨恨地瞪了眼薛平,看向了陈昭,语气却明显地缓和了几分,道:
“陈大人,虽然说凶器是我们北疆的,可是光靠凶器就说凶手是我们,我们绝不接受。
都说你破案如神,还希望你能够尽快查出凶手。”
陈昭点点头,道:
“我会尽快查清楚的。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北疆使团的任何人都不得离开这里半步,不知道慕容大人是否接受?”
慕容渊想了想,咬着牙龈,道:
“这一点,我可以接受,但是我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你们必须尽快查到凶手,不然等待我们的便是无穷的战事了。”
陈昭神色一肃,一想到边境开战,不由地目光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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