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来自西南方向、行踪诡秘者。
暗中查访药材铺或黑市,看是否有人购买过炼制蛊虫所需的几味特殊药材。
因为这种厌胜之术一般要配合蛊虫使用。
记住,暗中进行,切勿打草惊蛇。”
“是!下官明白!”
严奇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精神大振,抱拳行礼后,转身准备离开。
陈昭想了想,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妥当。
他抬手,叫住了严奇山,道:
“且慢,我同你一道回去看看。”
严奇山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道:
“那真是太好了!
我们万载县老爷若是知道国公爷亲至,必定是求之不得!
有您坐镇,这案子定能水落石出!”
陈昭微微颔首,转向严映雪,问道:
“映雪,你是先回家,还是随我同去县衙看看?”
严映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道:
“昭哥,我跟你一起去。”
“好。”
陈昭点头,随即转而对严叔父拱手,道:
“叔父,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好,正事要紧,快去吧。”
严叔父连连摆手,目送着三人匆匆离开小院。
马车不再慢行,一路疾驰,不过小半个时辰便抵达了万载县县衙。
县衙门口值守的差役看到严奇山带着一男一女过来,一脸好奇。
严奇山告知身份后,差役脸色一变,不敢怠慢,一人急忙转身入内通传。
片刻后,万载县令已提着官袍前摆,一路小跑着迎了出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显然已从差役口中得知了陈昭的身份。
所以,他脸上又是惶恐又是激动,走到近前,躬身行礼道:
“下官万载县令周文渊,不知国公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国公爷恕罪!”
陈昭摆摆手,道:
“周县令不必多礼,本官只是听闻县内出了棘手的案子,顺路过来看看。”
“国公爷心系百姓,下官感激不尽!快,快请堂内用茶!”
周县令侧身引路,腰身微微躬着,态度极为恭谨。
几人步入内堂,分宾主落座。
周县令亲自奉上茶,脸上的愁苦之色却再也掩饰不住,也顾不上太多寒暄,唉声叹气道:
“国公爷您肯移驾亲临,真是解了下官的燃眉之急了!
这连环命案,诡异非常,下官与阖衙上下竭尽全力,却毫无头绪,实在是……无能啊!”
顿了顿,他又说道:
“京兆府那边,少尹大人几乎是日日派人来催问进展,话里话外都是责怪我等办事不力。
可……可下官实在是……唉!
府尹卫王殿下虽挂着府尹职,可从不过问具体事务。
所有压力都压在少尹大人和我们这些下属州县身上。
下官这些日子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和焦虑,眼巴巴地望着陈昭,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昭沉吟片刻,并未责怪,只是冷静地问道:
“卷宗和仵作的格目可都齐全?拿来与本官一看。”
“齐全!齐全!”
周县令如蒙大赦,连忙对堂下吩咐,道:
“快!快去将三起案子的所有卷宗、格目,全部取来,呈给国公爷过目!”
差役飞奔而去,堂内一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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