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发突然,时间仓促,家属皆沉浸在悲痛惶恐之中。
此前问询或有疏漏,且时日稍过,记忆难免模糊,还需些时间细细引导查证。
一有确切消息,下官即刻来报。”
陈昭闻言,倒也能理解,毕竟不可能这么快把事情解决。
他点点头,道:
“此事关乎人命,务必抓紧,但亦不可急躁,以免惊扰百姓,或遗漏重要线索。
让问话的衙役们机灵些,耐心些。”
“是!下官明白!”
周文渊与胡祥威齐声应道。
陈昭略一沉吟,看向严奇山,下令道:
“严捕头,你即刻带人,将目前已知仍居住在万载县内的河湾村幸存者,悉数请来县衙。
本官要亲自问话,务必查明二十年前,河湾村除了那场山洪,究竟还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定是此事引得凶手二十年后前来寻仇索命。”
严奇山精神一振,抱拳领命,道:
“大人,这些人皆已登记在册,住处明确,并且已加派人手保护。
既然大人发话,卑职这就亲自带人去请,定将他们一个不少地带回县衙问话!”
他办事向来雷厉风行,话音未落,已转身点齐几名得力衙役,风风火火地冲出大堂,马蹄声很快远去。
周文渊见状,连忙吩咐左右,道:
“快,将二堂收拾出来,备好茶水,国公爷要在此问案。”
衙役们立刻忙碌起来。
陈昭负手而立,目光投向大堂之外。
他思索片刻后,目光沉静地看向周文渊,又道:
“周县令,还有一事须即刻去办。”
周文渊连忙躬身,道:“国公爷请吩咐。”
陈昭沉声道:
“你立刻拟写公文,发函至京兆府以及周边各县衙,询问近一两个月内,是否发生过类似的离奇命案。
死者于家中安睡而亡,无明显外伤中毒迹象,现场或有稻草残留,或有其他遗留。
尤其要留意死者是否与二十年前的河湾村有关联。”
周文渊闻言,先是一怔,随即面露惊色,道:
“国公爷,您这是怀疑……那凶徒并非只在我万载县作案,可能在别处也下了毒手?”
陈昭微微颔首,道:
“凶手心思缜密,手段诡异,且针对的是流散各处的河湾村幸存者。
万载县并非所有幸存者的聚居地,他既已接连出手,难保不会在其他州县也有目标。
并案侦查,或能发现更多线索,甚至推断出凶手的行动轨迹。”
周文渊顿时感到事态可能比想象的更为严重,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立刻肃容道:
“下官明白了!
这就亲自去拟写公文,以最快速度发出!
若有回函,定第一时间呈报国公爷!”
说罢,他匆匆向陈昭行了一礼,便快步走向签押房,准备以万载县衙的名义发出这道紧急协查公文。
严映雪见状,端来一杯热茶,递给陈昭,道:
“昭哥,你说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凶手为何要现在索命,报复这些人?”
陈昭接过热茶,手指敲了敲桌子,沉声道:
“我怀疑凶手当年是一个小孩子,如今长大成人,所以回来报复。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还需要待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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