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他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又对陈昭怒目而视,道:
“陈昭,这就是你们查案的方法?
如此亵渎父王遗体,本王绝不容许!
这尸,不验了!
立刻将父王遗体送回王府!”
眼见李云烈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前阻拦,裴毅文连忙上前一步,劝解道:
“世子殿下息怒!此法虽听起来不妥,但也是为了……”
“滚开!”
李云烈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任何劝告,猛地一把推开裴毅文。
裴毅文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只能挤出一抹无奈的笑容看向陈昭。
李云烈双目赤红,死死瞪着陈昭,道:
“陈昭!你今天敢动父王遗体一下试试!”
陈昭面色一沉,负手而立,淡淡道:
“世子殿下,本官奉的是陛下旨意,全权审理此案!
查明晋王死因,乃陛下严令!
殿下若再阻拦,便是抗旨不遵!”
李云烈已被愤怒和悲痛冲昏了头脑,嘶吼道:
“少拿陛下来压我!
陛下岂会让你用如此龌龊手段亵渎我父王?
今日有本王在此,看谁敢动!”
陈昭见李云烈连陛下旨意都敢公然违抗,心知不能再拖延。
他索性不再理会李云烈的叫嚣,直接转头对裴毅文下令道:
“裴大人,立刻去准备一只活雀!不得有误!”
“陈昭!你敢!”
李云烈见陈昭竟真敢下令,彻底暴怒,吼叫着便挥拳朝陈昭扑来。
他自幼习武,这一拳含怒而出,带着风声,袭向陈昭面门!
陈昭只是微微侧身,右手随意的一抬,搭在李云烈的手腕上,顺势一引一送。
李云烈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力量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
他狼狈地跌撞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被身后的随从连忙扶住。
陈昭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冷哼一声。
这一下,不仅镇住了李云烈,也让殓房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这才想起,眼前这位年轻的国公爷,不仅是文官,更是亲自上战场杀敌之辈!
在岭南,他可是亲手斩杀很多敌人。
陈昭不再看满脸惊怒羞愤的李云烈,对老仵作和裴毅文沉声道:
“你们立刻去准备,这里有我!”
裴毅文与老仵作见陈昭镇住了场面,不敢再迟疑,连忙应声退下,匆匆去准备活雀。
李云烈被随从扶住,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陈昭,咬牙切齿地道:
“陈昭!
你……你竟敢对本王动手!
好!好得很!
本王定要上奏陛下,参你一个亵渎亲王遗体、殴打宗室之罪!
我看你这国公之位还保不保得住!”
陈昭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道:
“世子殿下请便。本官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一切自有陛下圣断。”
李云烈见他如此油盐不进,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一旁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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