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
没人再说方束装模作样、拿大虚伪了,即便是那秦敏,也只是觉得方束神情冷淡,不满于他只是和馆中的几个“哈巴狗”打过招呼后,就没再走过来。
一直跟随在秦敏周围的几个弟子们,他们见方束没有走过来,迟疑间,便打算走过去,好歹为方束的调息护法一番。
但是刚走了几步,他们便若有若无的察觉到了秦敏的目光,瞬间就又意识到了方束和秦敏之间,最近有些不对付。
这让这几人,一时间是面面相觑,颇为局促,不知如何是好。
三刻钟后,方束缓缓的从调息状态当中,睁开眼睛,目光平静。
若只是恢复气血,他自然是无须花费这多时间。但他趁热打铁的,揣摩了一番火刀术,并且顺手简单的打磨了一番体内的筋骨。
只两刻钟,他的修为进展赫然是又多了一分,变成了“五成二分”!
这一次意外的对阵三劫仙家,不仅检验了手中火刀术的威力,也是让他的念头更是痛快,自信滋生,气势增长,仿佛一柄钢刀被磨过了一番。
只可惜……方束的目光一晃,他看向了那罗大郎的尸首所在,发现对方的尸首已经是被收敛,装入了麻布袋子当中,地砖上面只余血迹,头颅也被拼起。
三劫仙家的肉身、宝血种种,可都是十分了不得的货物,背出去卖钱的话,少说也能卖个五六万吧。
方束在心间暗暗思忖着。
但他是在坊市中斩杀来敌,即便背后有靠山,也是对方先动手,存在隐情,坊市也不可能将尸体交给他。
因此方束刚才也克制住了,并没有让长舌剑吞吃那罗大郎的宝血,免得引起了后续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有话声响起,打破了方束的思绪:“不错。你当真没让老身失望。”
扭头一看,赫然就是独馆主其人,正站在他的左右,对方鸡皮鹤发的面上,带着淡淡的欣慰笑容。
“师父。”方束当即就起身拱手。
独馆主交代了一句:“之后的事情都有老身在,你放心歇息便是,不用操心。”
除去独馆主之外,七香楼中还有一伙皂衣皂帽的坊市仙家们,正在七香楼中询问那肥头大耳的商会东家、七香楼主,以及四周不相干的看客酒客们。
于是方束在朝着独馆主点头过后,便安静的候在了一旁。
不多时,在独馆主的安排下,方束又简单的和皂衣皂帽者搭了几句话。
今日这伙坊市人员问话完毕,还恭敬的朝着他拱手,浑然不似当初买房时的那伙皂衣皂帽者那般趾高气昂。
对方束而言,此番的事情已经结束。剩下的自会有人告知于他。
但就在方束打算转身,先行离去时,那还在被盘问的七香楼主,忽地就向跟前的人告罪一声,然后连脚步急促的蹬着走来,还吩咐四周的伙计:“快快快!”
对方带人挑着那五万符钱,走到了方束的面前:“方束仙长,您可是还有东西忘了。”
七香楼主媚笑如花,其虽然年长,但姿态风流,气韵丰满,颇是养眼,且自带一股精明能干的气质,比她身旁的那些个女儿们,更是明媚动容。
而此刻她的那些个女儿,也都是娇滴滴的、眼睛冒星星的,齐声朝着方束欠身行礼:
“见过方束仙长!”
方束平静的受着对方行礼,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只是问:“有事?”
七香楼主连忙点头,她推了推跟前的香行舞,香行舞也是媚笑着,只是眼神有所闪避局促,低头将手中的一托盘捧着端出。
“此乃本楼陈酿了二三十年的桃花宝酿,也有女儿红的说法,其装坛前所用材料得是宝桃,如今这一坛,能价值五万符钱有余。”
七香楼主继续媚笑:“愿意将这桃花宝酿,进献方束仙家,以作为仙长今日旗开得胜、大展身手之贺!”
方束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对方,并没有接过那桃花宝酿,而是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语。
果然,七香楼主随即便小声的道:“这只是见面礼,妾身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方束仙家能接受本楼的供奉邀请,日后每月每年每节,都会另有钱粮药材等物送上。”
她见方束没有露出意动之色,一咬牙,看了眼身前的香行舞:“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女儿,也愿替方束仙家洒扫一番。”
香行舞听见这话,面色顿时一白,身子都微抖,不仅她如此,她的几个姐妹们也是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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