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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2 / 2)

“至于你这小子,哪怕是老夫,也不得不称赞你一句前无古人,至少,在我活着的这段岁月里,可从未听闻有人能在彼天六阶之前便能凝聚出液态灵力,仅此一点,日后成就便不可估量啊。”

“你虽然同样是称帝者后裔,拥有特殊的灵力,却在修行灵力时更重视纯灵力,这一点更是难能可贵。”

“陶一凝对你赞誉有加,但老夫亲眼见过之后,只觉得她依旧低估了你,又或许,她是不想老夫过多干预你,毕竟你现在只是我水族准婿。”

对于碧水老祖自言自语一般的评价,云好运只是谦虚低头,不敢多语,水笑笑则是偷偷掐了云好运的胳膊,暗中好奇,对她而言,重视水灵力的修行才是理所应当的,纯灵力只是辅助而已。

“你若是愿意入赘我水族,老夫我可以承诺你日后,在我水族的地位仅在族长之下,而且准许你和小丫头从主脉分出,自成一脉,老夫亲自庇护,保你们三代无忧,你看如何?”

二人都呆愣在原地,面面相觑,水笑笑面色羞红,满是不解,云好运则是内心清明,对碧水老祖的条件暗自咂舌,他很清楚,哪怕是水一鸣日后成就再高,他也依旧是主脉的一员,不可能分出自立。

“我族一脉单传,还请老祖恕罪,好运不能答应。”云好运诚恳拒绝,发现水笑笑依旧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嗯,老夫自然不会勉强你,若是日后改变心意,老夫也依旧是这个条件。”

碧水老祖庞大的身躯在黑暗中晃动了一番,随后才接着说道:“你通过了老夫的试炼,除了水族原本给与你的承诺,你且还能向我提出一个要求,当然,若是不妥,老夫自是不会答应的。”

说罢,那对金色的眼眸又看向水笑笑,她不由一惊,感觉老祖这时候的注视或许没有好事。

黑暗中,一道金光不知从何处飞出,穿梭在虚空之中,最后“砰”的一声砸在水笑笑的脑门前,瞬间让她头晕脑胀,向后倒去,云好运甚至没有看清那金光的临近,只能赶忙回身,揽住水笑笑的腰肢,不让她摔在山石上。

“给你这丫头一块信物,心念一动便可自由来往老夫这闭关之地。”

“这是为了督促你的修行,你要定期来面见老夫,接受测试,直到老夫认可为止。”

“当然,修行之时,若有疑问,也随时能来请教老夫。”

水笑笑捂着脑门,偷偷用水灵力治疗,却发现鼓起的肿包依旧肿胀疼痛,她双手持着这块烫手信物,只能苦着脸谢过老祖,云好运在好笑之余,不由思索,他想不到水笑笑在老祖这里居然能受到如此重视。

毕竟,老祖亲自指导修行,可是连当代水族族长水浩然都未曾有过的殊荣,云好运从小就在爷爷的指导下被鞭策着成长,自然知道其中好处有多大。

“此地之宝处于韬光养晦神光不显的状态,接触后若是无缘,便不会有反应。”

“宝物上有老夫的封印,记得来找老夫解开,不然你们取不走。”

说罢,一双金色眸子在黑暗中消失,那庞大的躯体也好似云雾般缓缓消散,二人谢过老祖,便快速朝着山崖下跑去,他们的脚下有一处山谷,黄区的天地宝材就在此地沉寂着。

实际来此后,云好运才明白了碧水老祖的意思,这里的天地宝材无一不是晦暗无光,兵刃上锈迹斑斑,灵石与灵植则随意的扎根在某处峭壁上以及山缝间,形态各异的灵具也是东倒西歪的倒在一旁,云好运皱着眉头,想不到这些天地宝材不仅外面看上去好似破铜烂铁,他用灵力探查也是一无所获,好像在摸着一块凡物。

一番商议后,两人决定暂时分开,从山谷两侧出发,最后在山谷另一端汇合,因为是处于彼天大世界内,也无法通过天象判断时间,云好运估算了一番,只能保证还没有过去一天。

时间宝贵,云好运和水笑笑迅速开始接触这些晦暗无光的天地宝材,但毫无疑问,两人皆是第一时间就碰了壁,后来,二人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整个山谷的天地宝材用各种方法接触了一遍,当二人又一次聚首之后,只能相视摇头。

“小小,你还好吗?”云好运看着再度清瘦的水笑笑,忍不住皱眉,水笑笑摇摇头,笑道:“我还好,还撑得住。”

见云好运依旧眉头不解,水笑笑只得连忙说道:“我就再呆半日,若是没有收获,我立刻就走,反正我早已想好了要取的宝材。”

“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就走。”云好运不是质疑水笑笑的意志力,只是担心她的身体会受到影响。

“半日都不行?”水笑笑嘟着嘴,想要撒娇,最后却被云好运为难的表情打败,她知道如果自己坚持留下,云好运肯定会答应。

“好啦,我出去等你,你不用担心我,”水笑笑轻声说道,自己现在留下,帮不上忙,还会让云好运担心。

“抱歉,出去一定好好补偿你。”云好运将她送到山谷入口,目送水笑笑离开后,他再度回到山谷之内,既然所有天地宝材都已经接触过,云好运自然就有了想法,他在山谷中央坐下,一边调息休整,脑海之中又一遍遍闪过此地所有的天地宝材,但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唤醒了小云,在承受碧水老祖的灵阶试炼时,为了防止小云逞强,云好运便将他庇护在心脉深处,那里是云灵力最为浓郁的地方。

“干嘛,突然喊我!”小云非常不满云好运强行封印自己的行为,她本来准备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搭理云好运的。

“该干活了,我觉得以你的天赋或许可以唤醒这些宝材。”云好运轻轻说道,无视了小云的不满。

“哼!”小云轻哼,短暂的任性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与云好运进行了全面的精神感应,在通感下,二人的感官相通,小云通过云好运留在那些天地宝材身上的灵力进行接触。

霎那间,云好运通过小云那边传来的心灵感应,第一次感知到了这些天地宝材内蕴的灵力波动。

“不愧是天地的宠儿,天生的气运之子!”云好运再度感慨小云的天赋,他仍然记得两人一鸟掉入水灵洞时的经历,在他和水笑笑在洞窟里艰难求生时,这只小云雀早就被捡回了琉璃树上被大黑龟好生照看,他一直怀疑,就是她能安然无恙,应该就是和天赋有关。

“哼,本雀当然厉害,还不快接着夸我!”随着小云感知到了天地宝材越来越多,她的得意之情也就越发浓郁。云好运自然称赞不停,通过感知,他逐渐意识到,在接触天地宝材的过程中,并不是小云去唤醒对方,而是对方在察觉到小云后,居然在主动苏醒。

云好运相信,如果不是小云隔着自己,恐怕这些天地宝材会成堆的解除韬光养晦的状态。

“我找到了!”几个时辰后,小云再度得意说道,云好运依旧保持着同感,几乎和小云同步知晓了消息,而小云也自然知道云好运需要些什么。

“我们走。”云好运睁开眼,从地上跳起,选定一个方向后,急速前去。

很快,云好运走到了目的地,这里有一处湖泊,湖面上落满了杂草与枝叶,湖水本身也浑浊不清丝毫没有一点灵气。

短暂思索后,云好运果断将手伸进水中,而随着小云释放出自己的气息,整片湖泊开始止不住的涌动,一处处漩涡在湖面浮现,杂草与枝叶,甚至是湖水中的污浊也被漩涡一同卷走,随着这片湖泊的灵气在不断复苏,淡淡云雾也浮现在湖面之上宛如仙气一般的存在,不久后,漩涡渐渐平息,这处湖泊也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云好运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他曾在云山的祖地近距离接触过,自然不会认错。

“居然有称帝者的灵力气息!”云好运怀疑,这处湖泊过去必然与水帝有关,甚至有可能常年陪伴水帝修行过,因为,此地看似只是一滩湖水,但实际上却是一处外露的彼天小世界,是真正意义上,曾经的盘天大陆被击碎后,遗留到称帝者手中的大陆碎片。

“如此一来,倒也省去了很多工夫。”云好运露出欣然的笑意,在意识到此地居然是彼天大世界后,他原本的目标就达成了一半。

他在原地呼唤碧水老祖,这可是称帝者的遗留,若无准帝相助,他可没有办法带到外界。

“哦,你居然能唤醒水帝悟道池。”碧水老祖有些吃惊,遥远黑暗之中的金眸也在闪动之后,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湖边。

云好运不由咂舌,这湖泊广阔无比,云好运在用尽心力眺望后,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线边际。

“小辈能否请求老祖将此处彼天小世界炼制成可以方便携带的空间灵具。”云好运平静开口。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能否告知老夫你取此地的目的,毕竟此地事关我族水帝,说不定蕴含水帝修行的某些秘密。”化为人形的碧水老祖身处夺目青光之中,但却柔和无比。

“若是担心传承外泄,老祖便不用担心。”云好运接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在无风飘过的湖边,碧水老祖的目光渐渐从谨慎变成了不解,最后居然只剩下了无奈。

“你倒也不必如此。”碧水老祖见云好运微笑不语,便认真的伸出手,随着恐怖的灵力扭转在他的手掌之中,无法望至边界的湖泊化作一道奔腾水流钻入他的手心,散发着天蓝色光芒的水流在碧水老祖的掌心不断旋转,二人脚边的湖泊肉眼可见的水位下降,在最后一丝蕴含了恐怖水灵力的水流被收到手心后,碧水老祖双目一睁,金光大盛。

“收!”

随着他的低声轻哼,云好运感受到此地的空间正在震荡,下一秒,他被碧水老祖挪移到远处,在云好运的灵力感知中,他感受到一股无形的物质正在收缩,这是他所理解不了的现象。

但是哪怕如此,云好运依旧很清楚,这股被收缩的物质正被碧水老祖紧紧握在掌中。

“来”

碧水老祖再度轻喝,两指并拢劈向一处峭壁,山壁轻微动摇后,一道银光也随之落在他的手心。

云好运知道,一切已经到了尾声,成败在此一举。

碧水老祖没有着急,他凝神静气,在短暂的休整后,他又一次调动了力量,在他精妙的掌控下,天蓝色的广阔湖泊被凝聚成一滴精致美丽的水珠,在无形的神秘物质则在他的全力下,凝聚出一枚晶莹透亮的水晶外壳,随着他心神操纵,由水帝悟道池化作的水珠恰好的落在水晶之中,光华流淌而过,两者竟然变得浑然天成,碧水老祖将取来的银光穿过水晶的边角,在一番炼制之后,一枚有着精致纹路的细银吊坠便缓缓落在他的手心。

云好运小心接过细银吊坠,细银部分落在手心的感触极其舒适,吊坠本身更是宛若天成一般,如果用语言形容,云好运会用“世间最美丽的一滴水”来向他人描述。

“有劳前辈费心了。”云好运感激说道,这条细银吊坠的成品比他本身想象中的要更加惊艳。

“唉,不如你有心啊。”碧水老祖说罢便消失在原地,云好运望向天空,那一双金色眸子也轻轻闭上,再无声息。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云好运便不再耽搁,他急切的朝外界跑去,穿过黄区镜层后,被赐予踏空之力回归,云好运马不停蹄的向着某处而去。

一段时间后,他落在天区最上层的灵田湖边。

“前辈,小辈有事相求,可否请你离开此地一些时日。”云好运将手心的细银吊坠控制着落在完全成熟的碧水莲花旁。

“我为何要答应你。”碧水莲抖动,一颗颗灵力水珠砸落湖面。

“前辈因为天生层次不足,此生必然无缘彼天九阶。”

“但此事并非没有转机,您的子体与小小有着血链缔结,若她日后能踏足准帝天关,必定可以助您寻觅到那一线机会。”

“更何况,与小小缔结了血链的碧水莲此时仍在进化,前辈与它本为同源,若无前辈相助,您的子体极大可能无法完满蜕变。”

“小小自身吸纳灵力的效率根本不可能弥补上您子体进化所需求的灵力,而您与子体同源,我又带来了水帝悟道池,有您相助转化悟道池的灵力,自然能完美的帮助她们渡过难关。”

云好运慷慨陈词,令碧水莲无法反驳,它能感受到细银吊坠上残留的碧水老祖气息,她的意识望向天边,那里有金色眸光一闪而过,随后,在她短暂的思考后,她回答道。

“好,我答应为她护道,直到登临准帝天关,但我需要你的一个承诺。”

云好运微微一愣,问道:“前辈请说。”

“我需要你为我寻到蜕生莲,”碧水莲又说道:“你且莫要急着拒绝,我知道此物之难寻,等你日后可以独步天下时再去操心无妨,我已经等了数百年,不介意再等些岁月。”

云好运一听,没有犹豫,便开口答应,他现在除了时间什么都不缺,有小云在,他相信总有一天能寻到蜕生莲这种盘天大陆时期都很稀少的天地宝材。

见云好运答应,碧水莲也不要求他立下誓言,莲叶抖动,它整株莲体从湖水中抽出,包括根茎也都包裹着严密的灵水,随着光华闪过,足足有两人张开手臂之大的成熟碧水莲便消失在细银吊坠之中。

它留下的几株子体依旧在安静生长着,看来已经脱离最幼小的阶段,母体的离开对它们影响并不大。

云好运将细银吊坠仔细收好,此物由准帝炼制,自然坚不可摧,但云好运好像舍不得粗鲁对待。

在两物都取走后,云好运感受到令牌的催促,几秒后,他再度体验了来时的感受,一转眼,便踏足了漆黑石门的入口,两枚令牌也随之消散。

“不知道小小有没有乖乖吃饭。”云好运满心欢喜,见小月姑娘也不在后,果断快步离开了此地,在山下,他回首望向由彼天大世界化成的巍峨高山,又掂量了一番细银吊坠,对比之下,不免有些许尴尬。

又一段时间后,云好运穿过迷雾,抵达了水笑笑修行的小院,却在月老的口中得知,水笑笑和小月都还没有回来,他正准备外出寻找,就发现了两道身影穿过迷雾,正是刚才谈及的水笑笑与小月姑娘。

“好运你回来啦!”水笑笑欣喜说道,随后看到云好运迟疑的表情,立刻说道:“你别生气嘛,人家马上就好好吃饭。”

云好运一见水笑笑开始撒娇,就心间柔软,他牵起水笑笑的手,不等月老挑眉,就开口说道。

“我们去去就回。”

光华闪过,在水笑笑的惊呼中,二人消失在了原地了,小月姑娘脸色一变,在看到月老不动声色后,便恢复正常。

“应该是空间灵具,我在原地等他们回来。”小月姑娘说道,她经验丰富,自然看得出云好运使的是什么手段。

在光华闪烁之后,云好运抱着水笑笑落在无垠的碧水湖泊之上,水笑笑双手勾着云好运的脖子,若不是云好运有所预防,水笑笑必然会化身落汤鸡。

等待水笑笑认清状况,回过神来,云好运便将她放下,适应了一番,水笑笑也便熟练了在湖面行走。

“这里的水灵力好奇妙。”水笑笑细细感受着,此地的水灵力蕴含着极其复杂的水灵力特性,云好运不懂,但水笑笑简单感受便能明白,她所知的任何一种水灵力特性都能在这边巨湖内找到相应的存在。

“这难道是悟道池?”水笑笑喃喃自语,水帝昔年的修行之地水族自然是完美保留着,如今却都在水族的各个禁地之中,水笑笑曾有机会在某处修行过一段时间,受益良多,当时所看到的悟道池也绝非此地如此广阔。

“我不太懂你们水族的修行宝地,但既然对你用心,便是极好。”

水笑笑茫然的转身看向云好运,对方却趁她不注意,从她的心脉之中取了一滴蕴含水笑笑本源气息的精血。

“从今往后,此地便是你的所有物了。”云好运张开手,细银吊坠与本源精血融为一体,二人感受到一股血气在彼天小世界弥漫,过了好一会,属于水笑笑的气息彻底落在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水笑笑感觉自己好似化作了一片天地,她能感受她和云好运的位置,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边界,能感受到平静湖面下的各种特性交错造成的暗流涌动,最后,她在碧水蓝天之间,在这个世界的中心点,见到了一株硕大的碧水莲,此刻的它早就扎根此地,不断吞吐着此间的水灵力,莲花开合之间,尽显满足之色。

“你怎么——”水笑笑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一切,她看着将细银吊坠穿过她的发丝,被云好运轻柔的戴在了她的脖颈上,看着相配的人与物,云好运才满意的点头,此刻的细银吊坠才真正符合他的预期,细银吊坠在水笑笑的身上,才是“世上最美丽的一滴水珠”。

“走,我们四处看看。”

二人并肩漫步在碧波之上,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论着这个世界的一切,静谧的空间却挡不住二人的爱意,水面倒映出了二人的身影,水笑笑带着绝美的唇角踮起了脚尖。

许久,二人来到了湖心,碧水莲似乎也在等待着他们,暂时停下了呼吸。

“你们别给我喊老了,就称呼我莲姐吧。”彼天小世界的环境似乎让碧水莲十分满意,就连对二人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莲姐好,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尽力满足。”水笑笑带着感激的语气说道,她已经从云好运口中得知了碧水莲在此的意义。

“无妨,我在此地静修便足够了。”碧水莲又说道:“你灵力虚浮,就莫要耽搁了,先来我身边修行片刻。”

云好运轻轻点头,水笑笑这才松开手,走到碧水莲的身躯前坐定,随着碧水莲再度开始吞吐此地的水灵力,渐渐的,一团团柔和的蔚蓝色灵力从莲花中弥漫而出,水笑笑感知到熟悉的水灵力特性,也开始运转功法,一次次将碧水莲吞吐出的水灵力吸收殆尽,两者在数次的吸纳后,有了些许默契,水笑笑感觉自己的呼吸也逐渐与碧水莲达成一致。

“呼!”

许久,水笑笑睁开眼睛,蔚蓝光环与小碧水莲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同样充盈着灵力,和她一样的畅快,在水笑笑的念头下,光环与小碧水莲一起被收入心脉之中。

水笑笑起身,她体会着身体的一切,自从被七彩琉璃果提升了天赋,她第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那种灵力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心念一动便能无所顾忌汹涌而出的解放感,让水笑笑都差点忍不住高亢出声。

过去她虽然靠吸收灵物的灵力来弥补自身的缺口,但终究与自己并不同源,在小碧水莲和蔚蓝光环的提纯吸收后,留给她的更是十不存一,而大碧水莲不同,她是小碧水莲的母体,在自己与小碧水莲的缔结血链后,她提纯出的水灵力自然最适合自己,水笑笑能清晰的感受到,碧水莲吞吐的水灵力有九成九都能被自己所吸收。

“谢谢你莲姐。”水笑笑感激说道,她终于不用靠吃灵物来弥补灵力缺口了。

碧水莲抖动着莲叶,让水笑笑不用再客气,最后,在她的注视下,二人再度走远,最后消失在此间小世界。

回到现实之中,水笑笑还有些不习惯,那种整个世界尽在掌握中感觉竟然如此让人痴迷。

此时,外界天色早已昏沉,月老与小月都在不远处等待他们回归,见两人无碍,小月姑娘不由暗中松口气。

水笑笑与云好运相视一笑,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说,但都一一有所忍耐,二人都知道,彼天小世界珍贵无比,虽有碧水莲在其中镇守,但谨慎行事,总没有坏处。

云好运在与水笑笑以及其母陶一凝一同吃过晚饭之后,便礼貌离开了,水笑笑在心里有万般不舍,也只能看着云好运离开,在今天之前,她一直都觉着,两人对彼此的爱意是同等的,但在云好运将细银吊坠戴在其脖颈上时,她感觉云好运对她的感情,要远远超过她对云好运,她越是感受着挂在胸口的小世界,就越能感受到自己在云好运心中的分量,深夜之中,她每每用指尖感触着细银吊坠,好似都能感受到云好运为自己花费的心思。

午夜,在进入了娘亲的房门,在提前的知会下,父母四人都在这里等待自己,水笑笑握着胸口的细银吊坠,准备将此事告诉父母,当然,这也是云好运的意思。

光华短暂,一闪而过,五人的身影,稳稳落在湖面之上,此地碧波蓝天一色,随着水笑笑心念一动,天色居然渐渐暗淡,点点星光与一轮虚假的明月高悬于天空之上。

“嗯,碧水莲,居然被他抢先了。”陶一凝微微一愣,想不到在处理水笑笑灵力缺口这件事上,云好运这个年轻人的想法居然和自己相似,而且结果也如此完美。

“好运真的有心了,浩然,你可从未送过如此浪漫的礼物给姐姐。”

“是啊,你真要和好运好好学学。”

蝶夫人和秋夫人感叹着彼天小世界的玄妙,他们能清晰感受到整个世界都在水笑笑的掌控下。

“哼,不过是拿我水族之物做顺水人情。”水浩然心里有些佩服云好运,但嘴上可从未输过,看到四女都鄙夷的看向自己,皮厚如他也脸红了。

“我的空间灵具里有些温养了许久的屋舍和器具,明日给你送来,你挑一挑,自己花些心思,给这里点缀一下,不然空荡荡的,看久了也会腻。”

“我和秋娘人虽然不多,但也有一些,你也挑一挑。”

说完几人再次看向水浩然,面对妻女的视线,水浩然慷慨说道:“族内有的,只要你喜欢,自然是随便挑。”

夜至深,水笑笑在小世界内安静修行着,大碧水莲默默吞吐着灵气,就和呼吸一般自然。

换成过去的水笑笑,是绝对不会彻夜修行的,但自从云好运的离别之期将近,水笑笑就有一种迫在眉睫的感觉,她只有在拼命修行中,才能减轻些心内的焦躁感。

碧水莲一味的吞吐着灵力,没有阻止水笑笑,在她看来,水笑笑距离单次修行的极限还相当遥远,有她看着,出不了意外。

结果,水笑笑这一闭关就闭到了云好运准备离开的那一天,若不是她提前告知了小月会闭关修习,这么多天消失不见,估计又能吓死一群人。

而在水笑笑消失的这些天里,云好运又干了一件震动逍遥大陆的大事,简而言之,他声称要将逍遥大陆彼天六阶之下全部打爆,并且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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