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数落一番后,清夏瘪着嘴,不开心的往沈灵婉身边凑了凑:“小姐,后面真的不用我吗?”
濒死者还在抽搐身子,血水沿着石板逢蜿蜒。空气里都是血腥味,浓的化不开,让人作呕。
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有些蹙眉。更甚者,嗓子瓤的杜瑜又忍不住躲在拐角干呕。
似看惯了血色般,沈灵婉平静的像映着残阳的湖面,脸色未见波澜。
沈灵婉浅笑着将清夏拉到身边,温柔的拍着她的手背,安抚:“你歇歇!”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只觉得脊背发寒。
前一刻还能漠视生死的人,此刻竟会为了安抚丫鬟温声细语——这不是善良,是比修罗场更令人心惊的割裂。
沈灵婉的温柔像裹着糖衣的刀,平和是真的,对生命的淡漠也是真的。
旁人猜不透她心底藏着怎样的沟壑,只知道能在血色里保持淡然,又能精准递出温柔的人,远比纯粹的恶人更难揣测。
沈灵婉侧眸,看向看着自己的乌兰,扬扬下巴,示意她可以出手了。
可是,乌兰并没有像原先约定的那般,对巴图王做什么。而是眼神复杂的来回穿梭在沈灵婉和巴图王之间。
巴图王的死,是注定的,而且必须是乌兰亲自了结,这是她对沈灵婉的投诚。
有了沈灵婉的帮助,就是有了大齐皇室的承诺。
为了保证自己儿子巴特尔能顺利继位;为了母族能给她助力且不干涉她把持朝政;为了阿达将军护他们坐稳狄戎王位,她必须手刃巴图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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