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没有任何损坏,也没设锁屏密码,手机里面所有信息和文件都被清空,只留下两个联系人,和给这两个联系人打电话的通讯记录。
两个人分别是:钟鸣师弟、章华导师。
郁临把手机扔回垃圾桶,跟痕检的小伙子说,“你一会儿找技术科的人陪他们加个班,看看能不能把垃圾桶里的手机数据恢复一下。”
痕检的小伙子很想拒绝,“您咋不去?”
“我这不是给你们小年轻一点儿锻炼的机会嘛。功绩都让我捡了,你们怎么升职加薪?”
“……有劳前辈操心。”
“嗯,乖。回头我报告上提你一句,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呵。呵。”
小伙子低着脑袋继续干活。
郁临没用太长时间就看完了卫生间,因为但凡能算得上是证据的,都被痕检的人抢着打封采样了,他只需要等鉴定结果。
“早知道我就不亲自跑这一趟了。”
郁临不满地发牢骚。
最后,他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一开始进门时站的位置,就是那幅以人骨为画框的涂鸦前面。
他仰着脑袋看涂鸦。
在巨大的涂鸦前,他像一条灰色的细长的分割线,将涂鸦一分为二。
随后,他掏出手机把涂鸦拍下来。
“收工。”郁临转身,刚想往外走。
“老郁!你过来!”
阳台那边的法医突然叫他。
“咋啦?”
他手插口袋晃荡过去,一过去,差点被刺鼻的香味熏得两眼一黑。
“卧槽!太味儿了!”他捏住鼻子,狂扇空气,“还是你们干法医的牛逼!这么味儿都能呆住!欸,我说,这死者不会是被活活熏死的吧!”
小警员苦着一张脸,求夸奖,“老大,我觉得我也挺牛逼的。”
“你看这儿。”
法医没搭茬他俩,指指死者的左手手腕,让郁临看。
死者西装袖口被法医折起一块儿,露出青紫的皮肤,手腕上,一朵被刀刻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的金盏花,静静地出现在郁临的视线里。
法医看向郁临,神情凝重。
郁临:“……”
他没有惊讶,也没有皱眉,似乎很平静,只是,一双眼睛亮得吓人,像火焰从中燃烧,火焰里倒映着那朵金盏花。
法医:“?”
忽然,郁临笑了,痞痞的,完全不像个正气凛然的人民警察。
“妈的!终于被老子等到了!”
他说完,乐呵呵地——不对,应该是兴高采烈地走了。
法医见郁临这副样子,无奈地叹口气,在他身后喊,“郁临,你悠着点儿!再像上次那样,不然就不是背处分那么简单了!”
“放心吧。”
郁临一边掏手机找领导打电话汇报案情,一边背朝法医摆摆手。
“经过上次,我已经熟读并背诵了警队纪律。”
法医:“你最好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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