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希说:“早晨,你在电话里听错了。”
常长夏不信:“那你怎么才来?我早晨给你们打电话,你晚上才来。”
温希解释:“事务所去了一个客户,耽搁了时间。”
她并不准备把自己在高架桥上经历的事儿告诉常长夏,以常长夏的性格,一定会追根究底地问出一切细节,又因为听到“金盏花”三个字,就会往不好的方向猜测,而猜测出的结果,只会让常长夏寝食难安,直接导致她和钟鸣也不会安生。
小客车的行为,可不是单纯要投河这么简单吧,光是小客车里的人数,就值得深究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常长夏:“什么客户?需要你接待那么长时间?”
温希:“宿醉没醒酒的中年大叔,一直想做英雄梦但是怕血的那个。”
常长夏:“胆小还酗酒?被这种人缠上真可怕。你没事吧?”
温希:“没事。”
她没有说谎。她在接完常长夏电话之后,刚收拾完要关事务所大门的时候,门口正好来了一个客户——准确说,是两个,还非要进事务所去坐坐。
那个一直想做英雄梦的中年大叔,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穿着校服的少年来,说是要让少年进入梦境。
她想拒绝,可中年大叔不同意。她又提议入梦时间延后,中年大叔还是不同意,说什么也要今天就入梦,很着急的样子。她问中年大叔,少年想进入怎样的梦境,中年大叔又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说话像讲谜语一样,让她猜。
在她看来,对方就是在无理地耽误她时间。
说来也奇怪,前几次中年大叔来入梦,他人都是好说好商量的,偏偏这次,他态度非常强硬,少年想要劝阻他,都被他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当时,她有些难堪。因为,钟鸣在的时候,都是钟鸣接待客户,不管是怎样难缠的客户,钟鸣都有办法搞定,完全不需要她出面。但钟鸣不在,就只能她来接待。
于是,很果不其然的,她就跟中年大叔起了争执,以至于钟鸣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有听到。
最后,她应该是说了什么,激怒了中年大叔,中年大叔很气愤,拉着她,想强行让她把少年带入梦境,她直接拿着手机打110。中年大叔看她打110,像是老鼠被猫踩了尾巴,敢怒不敢言,又带着些畏惧和害怕,不得已才善罢甘休的……
少年夹在他俩中间,呆板木讷,不发一言,从进入事务所到离开都低着头。
温希回想了一下。
她这一天,从梦境里出来,和客户吵架,买饭遇见少年昏倒,在高架桥遇上突发事故……
这么一想,她突然发现自己今天是一个麻烦接着一个麻烦。
累。
累死了。
“常长夏,你要休息一下吗?”她问。
潜台词是,“我想休息了。”
“当然。”常长夏很深吸一口气,又叹出来,“我昨天从你们那儿出来,到医院,就一直忙,连坐下歇一会儿时间都没有,水也没喝上一口,一直到你来。”
“那你好好休息。”
“你呢?也没休息吧?”
“嗯。”
“这儿就一张单人沙发,不然,我搂着你,咱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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