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两夜,这支女兵队伍几乎没有停歇。
有人走得脚底板磨出了血泡,有人累得差点晕倒,却没人敢说一句“停下”——营门两侧的头颅像警钟,时刻提醒着她们违抗军令的下场。
直到第三天清晨,当她们翻过一座山头,远远看到身后天边地平线出现密密麻麻的敌军身影时,所有人才明白辛弃疾的苦心。
辛弃疾勒住马,目光锐利地回头望去,也是心有余悸:“我们再晚半日,就会被他们包围。”
他没有停留,率领队伍继续往南,最终在一处山头停下——这里易守难攻,还有充足的水源,是暂时驻扎的绝佳地点。
“立刻构筑防御工事,派两队斥候去探查主帅那边情况,再派八百里加急连夜赶往锡兰都护府,务必把海军换防空窗的事禀报给精卫集团军元帅!”辛弃疾下达命令,语气里没有丝毫松懈。
……
此刻,二公主和陶参将驻守的营地里,已是一片混乱。
海面上空荡荡的,连一艘渔船的影子都没有,更别说大宋海军了。
他们预计的大宋海军并没有出现。但是敌人却已经出现了。
营门外,三个方向的敌军像潮水般涌来,刀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密密麻麻的旗帜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尽头。
士兵们都是新兵,见状顿时慌了,纷纷丢了武器,朝着海边跑去,在沙滩上挤成一团,像一群没头苍蝇,有的士兵甚至跳进海里,却被海浪卷走,只留下几声绝望的呼喊。
“都给我回来!守住阵地!”二公主拔出腰间的佩剑,紫色主帅袍被海风刮得猎猎作响。
她亲自站在营门的鹿角阵后,剑指敌军,可士兵们却像没听到一样,依旧疯狂地朝着海边涌去——他们早已习惯了海军的庇护,此刻没了海上的屏障,心底的恐惧瞬间爆发,哪里还顾得上军令。
只有少数精锐还在抵抗,他们握着长枪,背靠着鹿角阵,与冲上来的敌军厮杀。
鲜血染红了营门前的土地,尸体层层叠叠,却挡不住敌军越来越猛的攻势。
陶参将站在南侧的防御阵地,看着眼前的混乱,眼神里同样满是慌乱。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四品官袍,腰间的玉佩早就被他藏进了怀里,此刻正悄悄摸向马鞍——他之前主动请缨镇守南侧,可不是为了死守,而是想着一旦战局不利,就从南侧突围,往南逃去,那里离大宋的锡兰都护府最近,说不定能侥幸活命。
“将军,敌军冲过来了!”一个亲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上满是血污。
陶参将心里一紧,却强装镇定:“慌什么!守住阵地!我去后面调兵支援!”说着,他翻身上马,假装要去调兵,却悄悄拨转马头,朝着南侧的小路跑去——他哪里是去调兵,分明是想趁机逃走。
而在敌军的中军大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摄政公主安嘉娜坐在铺着虎皮的椅子上,身上穿着金丝绣成的红色长裙,裙摆上缀着珍珠,却丝毫掩不住她眼底的狠辣。
她手里把玩着一枚玉如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真是天赐良机!换防的大宋海军居然没来,这女子军团,今天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弗鲁伊太子坐在她身旁,长得尖嘴猴腮,穿着银色的铠甲,却显得不伦不类。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满是猥琐:“这次一定要活捉主帅二公主和辛弃疾!我要把他们扒光了,骑在木驴上送到坦贾武尔城下,让城里的宋军看看,他们的主帅有多狼狈!”
拉贾皇帝坐在主位上,身材臃肿,穿着金色的长袍,腰间系着镶嵌宝石的腰带。
他打了个哈欠,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却透着残忍:“说起那四万女兵,虽然年纪大了些,却也能给兄弟们解解闷。
等打赢了,就把她们分给各营,犒劳有功的将士——咱们的士兵,可是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陛下英明!”安嘉娜和弗鲁伊连忙附和,三人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笑声里满是对女子军团的轻蔑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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