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做生意的就喜欢讨个好彩头,这两个字正合适!”赵汐肯定地笑道。
“那就用印吧!”心悦笑着对阿兰点头示意。
阿兰自去寻皇后宝玺,姑嫂二人又坐下来说话。
“娘娘最近感觉如何?身子重吗?”
“月份还小呢,还不觉得如何,就是容易犯困。”
“要是觉得累,就少上些课,现下你和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的,南星她们已经帮我分担不少了。”
“嗯嗯,还是要注意些的......”赵汐心不在焉地随口应答着,神色间却有些不自然。
心悦瞧出了些端倪,悄声问道:“嫂子,怎么了?”
“呃......这个......母亲让我问你一句......哎呀,算了,我直说了吧!”赵汐气恼地一跺脚道,“母亲让我问你近日是否还跟陛下同房?”
“这......”心悦脸顿时羞红,“哎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也不是我们要犯忌讳打探宫闱秘事,母亲是怕你现在无法承宠,被那有心之人趁虚而入!后宫女子历来如此,她们离龙床太近了,一个机遇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如何能不动心?若是知根知底的老实女子倒也罢了,只是能不顾廉耻、做出此事的又怎会是老实人?你也别怪母亲想得多,她也是为你好!陛下正是少年得意之时,未必能管住自己胯下那玩意儿!就算他真是柳下惠,可也架不住小妖精们的软磨硬泡,你不能不防啊!”
赵汐的话冷酷却又难以辩驳,心悦沉默不语。她心里自然是信任祁翀的,毕竟平日里祁翀身边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可谓是洁身自好了。可是赵汐的话又让她很难不动摇,他能坚持一天、一个月,能坚持一年吗?能坚持十年吗?
她从前也不是没动过给祁翀纳妃的心思,自古以来,皇帝有几个不纳妃的?隋文帝倒是一夫一妻了,可那更多是因为政治因素,而非夫妻恩爱。别说杜家没有独孤家那样的势力了,就算有,这其中多少貌合神离,又有谁能说清楚?
难道就只剩纳妃一途了?心悦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嫂子,我明白你和母亲的顾虑是对的,这事儿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望着心悦落寞的神情,赵汐一时也有些心疼,贤妻良母最是难做,更何况是天子之妻、万民之母?
她握住了心悦的手,柔声道:“此时提这事,的确有些委屈了娘娘,也有些不近人情,家里又何尝不知道呢?跟你说句实话,母亲让我来说这事,是瞒住了父亲的——父亲的傲气你是知道的,他压根儿瞧不上这些固宠的手段,他只想凭自己的本事护着你、宠着你,又怎会愿意委屈了你呢?只是咱们不屑于这些伎俩,别人却未必如此呀!”
“别人?”心悦不解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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