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姜姒未曾听出来。
她只以为裴临寂说她这般主动勾引他。
得寸进尺的整个人趴在他背上,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娇声挑衅:“是又如何?”
裴临寂也会错了。
他以为姜姒是仗着他服了药不能动她才故意勾引。
见她这般猖獗的承认自个仗着药性不能动她,裴临寂不免脸黑了一分,深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很好。”
姜姒一头的雾水,很好?很好什么?
二人丝毫不知两人说的压根不是同一件事。
再待下去他定是忍不了的,裴临寂干脆的拉开姜姒的手,扯过一旁的被褥罩在她头上,起身就往外走,声音远远的飘过来。
“快些睡觉!”
眼前骤然一黑,被罩在被褥下的姜姒愣了好一会,才茫然的掀开被褥,眼中满是疑惑。
裴临寂今夜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叶天右的药有问题?
姜姒疑惑且忧虑的等着,心想着等裴临寂回来她必须要问清楚,可没有想到裴临寂竟离开了许久。
姜姒等着等着,等到眼皮子打架,实在撑不住睡意睡过去,裴临寂才带着一身寒气轻轻推开了卧房的门。
他身上的灼热气息已经被寒气驱散,整张脸也泛着冷意,直到走到床榻前,看着抱着被子缩在床榻边上睡姿一言难尽的人儿,脸上的冷意才如冰雪一般消融。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替她盖好被褥,抱着她睡过去。
直到第二日晚上姜姒被某人狠狠的压在床上报复回来,姜姒欲哭无泪的求饶,也没得到男人半分怜惜。
这一整夜,屋里头叫了三次水,从苑、兰枝两姑娘一整夜没睡,光烧水去了。
……
眨眼便快到腊八了。
今年的腊八与往常一般热闹,但最热闹的地方,要数文社茶馆。
说书人是捡着今年的趣事又轮着说了一遍,就数据谢家之事改编的那一本最收人追捧,这一时间,百姓们又将本已平静的差不多的谢家之事给翻了出去。
谢家人躲了好几个月了,眼看了就要过年正准备重新出现,却不想谢家的丑事又宣扬了起来!
这一回,连谢斐也坐不住了。
这几个月来,谢家二房、三房还有其他谢家人,每日必做的一件事便是对着谢昭、谢钰父子俩骂几声。
若非谢昭娶了乌氏这个瘟神,谢家如何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谢家人这时候可怜起谢修了,所以哪怕他是谢昭的儿子,也没有被谢家人迁怒。
短短几个月,谢昭和谢修父子二人精气神都散了大半,谢修估摸着,若是谢家再躲几个月,恐怕都不用他动手,谢昭便会遗憾早逝了。
谢斐没有阻止二房、三房出气,左右也只是骂几句,没有真动手。因着谢昭再如何,他也是嫡子,也是安国公府的长房。
二房、三房都是妾生子,在安国公看来,他们没这个资格继承他的爵位。
安国公想着,这事再怎么闹过个一年半载总会过去,届时凭着他安国公府的权势,再给谢昭娶一个继室,用些手段,谁还敢一直对此事说三道四?
只不过安国公低估了百姓爱看热闹的程度,没想到过去小半年,眼看着都无人再提及谢家之事,偏生那该死的说书人又将此事给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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