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G市中心医院,重症隔离室内。
“哔卟哔卟——”
刺耳的救护车在医院大门口来回穿梭,刚进一辆的车子没过多久又出一辆,大门外排着是一条又一条的长龙,源源不断的患者还在涌入,这导致市中医院也是处在崩溃的边缘。
“哈驰——”
或许窗户是用隔音材质制成,关上窗户,外头的杂乱声连同视野被一同隔开,但住好几天的孔帕并没时间去留意这些。
多像个睡美人啊,视线转回床上,长长的睫毛盖住了芯澜的眼睛,小脸蛋的血色依然犹存,似乎在等待着自己命中王子来亲醒自己。
可,可那盖住呼吸机的公主却让自认为是王子的人无法把她唤醒。
走到床头,握着芯澜那快散去温度的手,孔帕内心那充满色彩的世界正在一步步褪色。
“醒醒,醒醒好吗芯澜…”
明明并没想象中的脆弱,可刀子插进心头时孔帕总会涌出热泪。
都说不会再分开的…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阵阵敲门声,孔帕赶忙把眼角的“痘痘”擦掉,他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请进,是红樱吗?”
擦干眼角转头的孔帕,目前只想赶紧从红樱口中了解芯澜的具体情况。
“孔帕哥?!”
“嘎吱——”
重症隔离室被从外向内推开,步入眼帘的一名身材魁梧身高八斗的年轻男子,男子的脸蛋干净整洁,哪怕现在穿着隔离服也能看清那清新俊逸的脸庞。
“泽典?你来干什么?”
脸上的表情猛然一僵,这并不是孔帕想等的人,但看到那大包拎小包的东西,孔帕还是礼貌问了句。
“那个,我听红樱姐说你中了传染病,所以我就第一时间赶来看你来了。”
身材魁梧的泽典对着孔帕说明时仍有些紧张,因为眼前的这位对他来说可算得上是他的启蒙老师。如果当年没有孔帕帮忙,泽典可能连高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都无法拿到,也就更不可能毕业。
在心里,泽典也是一直把孔帕当兄长来看待。
“唉,”蹲在芯澜身旁,眼里满是疲倦,揉着眼皮的孔帕只想多问一句“那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没谁了。”
门外传来了红樱的声音,进门后红樱顺手把门关上,看着一旁尴尬的泽典便将其手上的补品拿过,全部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他…”
“是我叫他来的,”知道孔帕想问的,继续说着“当初你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大伙,泽典和你那帮兄弟在你失踪后就一直想去找你的下落,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所以替你阻止了他们。”
身穿隔离服走到了一旁窗户,红樱视线却如长弓一般瞄准着孔帕提问道“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对大伙说的吗?难道就没有想对泽典说的吗?”
“没有啦红樱姐,我们当时…”
“你,闭嘴!”
泽典还想帮孔帕做些“解释”,却被红樱一语怼了回去。
整个重症监护室里瞬间安静下来,静谧的房间犹如沙砾坠入深海——落针可闻。
……
“对不起各位了。”
许久,口齿难对的孔帕最终还是把内心的歉意说出了口。
“这…”
泽典知道这句话对于要强的孔帕来说究竟有多难出口,这让泽典有些惶恐“不是,孔帕哥,别这样说,没红樱姐说的那么严重。”
“对啊,没我说的那么严重,就想你孔帕哥认为这异类病情没那么严重一样。”
“芯澜?!芯澜怎么样了?”
一听红樱提到芯澜,孔帕的口齿立马对上了“她在床上睡了好久,然后我送她去了我们附近的医院,附近的医院说她一直在咳血,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办法救她!”
红樱和泽典的表情:??Д?)
多少有些错愕感,他们从没见过孔帕如此着急,但要告诉他们孔帕前几天还在别人那哭哭啼啼的话,那才更是震踏三观吧?
“是新冠。”
“什么?”
“是新冠肺炎孔帕哥,”见孔帕还不清楚,泽典把手机里的信息递到了孔帕手里,解释着“这个是最近突然爆发的疫情,在我爸游乐场的高级餐厅最先发现,随后整个游乐场全部封闭,现在还有一大部分人不能从游乐场出来。”
盯着手机里的信息,孔帕快速扫视着手机里显示的所有情况。
见孔帕还想知道更多,泽典继续说道“因为前期有着潜伏期与普通人并无两样,在潜伏期内还能感染给其他人,所以直到最近几天才被发觉,现在G市已经开始爆发,我国政府已经下令封城…”
“高级餐厅?你们那?”
回想着那天和芯澜去过的地方,孔帕很清楚芯澜去过哪里,也就是说芯澜已被感染。
“那第一例感染者呢?”
“新冠第一位感染者就这家医院,但前几个小时就已经…”
红樱察觉到了孔帕脸上细微变化,不敢和他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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