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芯澜呢?”孔帕想起这里就是重症监护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那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新冠患者前期主要是以发热和干咳及乏力为主要表现,也有着一部分是出现流鼻涕、咽痛、鼻塞等为主要表现。”
“更严重呢?”
“更严重的会导致呼吸困难,伴随呼吸会咳血不止,很容易发生缺血性脑…”
“告诉我该怎么办!”
孔帕更想跳过数学方程去找到答案:
“怎么办?!”
“按我接触过的经验,现在只能卧床休息,补充能量及蛋白质摄入,靠补充维生素还有各种微量元素及其他营养元素,特别是要注意水、电解质的平衡。”
红樱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着,可这并不是孔帕想得到的答案。
“这不是治疗方法,”孔帕看着手机里的信息非常清楚,但孔帕想从红樱嘴里得到更好的方法“快告诉我最有效、最好、最快的方法!”
“像这种新型爆发出的流传病,由于个体差异太大,用药根本不存在绝对的有效办法,人类还未能抵御,更何况异类和人类身体存在的差异?人类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可能为去保一个异类而研究特效药?”
红樱说出的话如彼时的经济学家,只考虑最大化利益,不会在意个体。
见孔帕愣住,泽典就想讲更明些“是这样的孔帕哥,也就是说只能靠这个异类自身的免疫功能来…”
“他自己知道。”
被红樱再次打断,泽典知道按现在的医疗水平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研究出针对性的特效药。
在上楼时,泽典也听红樱说过甚至一些医生也都纷纷中了招,现在的G市已经到了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地步。
也就刚才,泽典自己出门也是背着家里人才能偷偷跑出。现在外头开始实行了禁出宅家的政策,谁都不知道接下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靠自身免疫?要自身免疫能撑住也不至于到现在地步。
再次看向芯澜,目光迷茫的孔帕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按照目前情况,相当于芯澜的免疫系统在这场新冠战斗中已被彻底击溃,再加上红樱所说,芯澜早已被判处“死刑”,现在只需等待着法官说出:立即执行。
“别管她了孔帕,”判处了异类的“死刑”,红樱用出了自己少数不多的关心语气“你现在大概率已经感染,如果现在配合治疗,说不定你还能挺过去。”
“对啊,孔帕哥。”
泽典在一旁附和着,他和红樱一样觉得眼前的异类压根不值得任何治疗,更不值得为了她和大伙不迟而别,现在的疫情仿佛也在告诉孔帕当初的选择有多么的错误和愚蠢。
“没事孔帕哥,你还有我们,我们会和你一起度过难关。”
但只要孔帕愿意,泽典相信大伙依然能重新接受他。
“不。”
“什么?”
拒绝了什么?泽典没听懂他的含义。
“不,在芯澜没醒之前我哪也不去,我现在很好,也不需要任何治疗。”
“孔帕哥,你这什么意思?”
“我说,不。”
“你疯了?”红樱在泽典没来之前就已经劝过“你现在和这异类如此贴近几乎是百分百中招的!现在还在潜伏期,你配合治疗还是能够应对的!”
这次叫泽典过来,红缨就是为了让他一起劝孔帕接受治疗放弃异类,可现在的孔帕就像一头倔驴不撞南墙心不死。
“孔帕哥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明明比1+1还要简单,连泽典都能选对“这次就听红樱姐的吧。”
“对啊孔帕…”
没有回应,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不理解。
如果世界少了色彩,谁又愿意活在一个黑白的世界?
“谢谢,谢谢你泽典”松开芯澜的手来到了泽典面前,隔着隔离服,孔帕还是抱了上去“我知道红樱叫你来的原因,让我接受治疗随时可以,但是要我放弃芯澜的话,我做不到。”
“不是孔帕哥,这什么意思?”
拥着孔帕,泽典疑惑的看向红樱,似乎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自知瞒不下去,红缨便自己提了出来“别猜了泽典,告诉你吧,我和孔帕说过,两个只能救一个,如果他肯放弃那异类,那我才愿意去帮他。”红樱视线不再放在孔帕身上,转身看向窗外“二选一,究竟选她还是选我们?”
原来如此,泽典这才明白,红樱叫自己过来,不单单是想让自己劝孔帕,更多的是想让孔帕站队,究竟选择过去的异类,还是选择未来的大家。
在泽典认识的圈子里大伙都知道红樱一直喜欢着孔帕,从中级学院就一直追到了特级学院,哪怕拒绝上百次红樱姐第二天也会面带笑容的去找孔帕,如果说红樱姐是舔狗,孔帕哥是海王的话,那孔帕相比海王来说那可真是一分不收、滴情不要。
视线扯向床上的异类,泽典从状况即可看出她的时日无多。
“她…是叫芯澜是吗?”
异类几年前的名字泽典多少还有印象。
视野又落回孔帕身上,看着孔帕相比以前更显憔悴,皮肤也像常年奔波般变得黝黑许多,这些年没少受苦吧?
“孔帕哥你…”
你会怎么选?
“没什么选的。”
就像再一次离开众人,孔帕无言的离开了泽典,不顾窗旁的红樱一眼,再次拉住了芯澜的手。
有的时候,无言表达的比言语更清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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