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烟盒怎么在我这里?”
回到家,形影离才发觉给出的烟盒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什么?”
芯澜上前想帮忙查看,却被形影离转身躲开。
“没什么哈,”抚摸着芯澜耳朵,偷偷把烟盒揣回了口袋“我是说,以后这房子啊,就你,和我了哦。”
搂着芯澜在客厅旋转,扬起的衣角仍然引人,带着芯澜感受这自家的宽敞,形影离也不用去想,想都不用都想,肯定比芯澜之前住的那地方大好几倍。
“我爸妈在外忙生意,我老弟也出国读书了,现在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哦~”
话语带着挑逗,把芯澜放下后忍不住又多亲一口。
“唔,别乱动呀,我洗个澡…”
“好。”
……
一直得不到却一味追求的叫舔狗,曾拥有却失去想要找回的叫什么?
“兄弟啊,你那个什么时候凑够币呀?这台手机…”
“不用了,给其他人吧。”
“那这定金…”
“不用了,当违约吧。”
挂掉电话的孔帕紧盯屏幕快要出神。
:我还在忙,有事请留言呀!
近十多条的信息持续发出,孔帕得到的只有冷却的自动回复。
再编辑一条“长篇大论”点击发送,可这一次显示的是发送失败,已被对方拉黑。
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
魂被话语驱走,魄被随意扔弃。失神自语的孔帕形同死尸,在这个个关门闭户的深夜里,披头散发的在街上游荡,似那无家可归的野鬼。
“孔帕,你多久没来过这了?”
一杯拿铁从桌子一头滑到孔帕眼前,一滴不撒。
没有接过。
落魄得像乞丐,没有任何气质可言,孔帕落座在一家深夜仍在营业的咖啡店里,孔帕记得这里,因为这也曾有过关于自己的踪迹。
名叫聪鑫的老板从柜里走出,来到孔帕身旁在拿铁上顺手放上一枚勺子。
眼里有着共鸣,站着和孔帕落座时同高,满脸胡楂的聪鑫拍着孔帕的肩膀有些担忧“这算是你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和我做交接手续。那这次呢?”
“来,看看。”
声音沙哑,低下的神情没了任何可见的模样。
望着店里的情况去和之前交接时作对比,亮眼的灯光改成昏暗挂在上方,摆放的桌位和地板换新一格,迎面的气息有着陈旧,除此之外,其它和当年前一模一样。
“那,那柜台旁的泥人,是芯澜之前和自己在踏青时一起捏的。没其他人,就我们俩。芯澜还说要捏一个我放在家里,这样睁开后的第一眼就能看到。”
“我知道。”
“收银台所以藏在了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也就是这里。”
“你有说过。”
“好多,好多,都是我跟她的。”
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张泛黄的照片,每一张都有芯澜的身影,有自拍,有偷拍,和合拍。那些场景不会因为时间拉长而褪去,放在桌上凝望时仍能浮现一张张景象,精确到时间——历历在目。
再看向其他深夜还消费的客户,他们很多都是之前熟悉的身影,都是为情所困想在这里自我陶醉,因为这的名字叫:海底。
只是这一次孔帕没有再主动上前去招呼,只是默默观察着附近的一切。
“芯澜…她,她怎么了?”
抚摸着发财树,聪鑫记得这也是芯澜在外面挖回来的,开口续问着“你们是,是闹大矛盾了?”
算大吗?还是碎了?
不知道。
不知如何回答,颤巍的手接过拿铁不用勺子搅拌,孔帕一口闷进了心。
很苦很涩,表情有一丝微动,但要相比这段时间一起经历的苦,这算甜了。
而那店里固定电台又放起深夜频道才有的歌:
咖啡店等了一整夜夜夜夜
你还是没有出现
……
“你,你也想在这等芯澜吗?跟我以前一样?”
聪鑫拿走渣都不剩的杯具,只剩悲剧。
这些歌,到底太应景了些。
“最后一次,我不相信,我不要等!我要主动把芯澜带回来!”
“好。”
拍掉身上的雪白转身离开,走远的孔帕只留下了一枚在桌上转动的银币。
那是留给自己最后的倔强。
“唉,跟我一样,但愿你的结局会好些吧。”
看在眼里,聪鑫擦洗着杯具,只叹口气。
……
另一头,缠绵过后,芯澜躺在形影离的胸膛,指尖从上缓缓滑落...
“呐,影离哥,你会娶我的对吗?”
“嗯…”
精疲力尽,形影离眯眼回应,可芯澜仍不满足往怀里钻。
“嗯,影离哥最好啦!”
……
“还来?”
……
早晨拖着困意,形影离被芯澜强行拉起开机。
“走嘛走嘛!”
芯澜想要一起去吃早餐,形影离本想拒绝来着,可却拗不过芯澜,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打开窗帘,眺望着窗外。
外头阵阵大雪接连不断,试图掩盖之前时间所做的踪迹。雪白一片,白幕千里。
“呐,呐影离哥,咱们去市中心买早餐吧?”
可这些仍无法冻住芯澜内心的甜蜜“在那里,在那我们能边吃早餐边看来往车辆。”
“哈~”对窗户呼气,窗户上方也变得模糊。
“那也是件美事!不是吗?不是吗?”转头问着,芯澜期待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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