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额额...”
还在洗漱台刷牙,满嘴白泡的形影离应一声,并不想搭上芯澜的话。
象征性回应。
洗漱完,两人穿好外套进行了全副武装,把身上包裹着严严实实,出门前的芯澜还细心地为形影离戴上了耳套。
“走吧走吧!我们争取吃上第一笼小笼包!我最喜欢吃的!”
挽着形影离右臂跟在身后,芯澜不需要再去添衣,因为形影离就是她手中的暖宝宝。
目光所及,也只有他。
“影离哥我跟你说…”
走在离去的外门,芯澜还想和形影离讲些关于自己之前的事,可走出门旁时却察觉到有树枝卡住了自己。
不对啊?门旁哪来的树?
低头留意,芯澜找到了那块卡住自己树枝。
瘫靠在大门旁一夜,持续的大雪包裹了全身,头发结着的冰碴如同被大雪施法变得雪白。
“你…”
不对,那就是现在的颜色!
本还带着些许困意,可当看到芯澜右侧的一幕,形影离却比打鸡血时还要清醒。
那样的发色近七旬老人,如彼时在大雪中被盖住的怜虫,无人留意。
没有抬头看向两人,孔帕怕被两人发现自己这难言的模样。
紧紧揪着芯澜外套的边边,如同抓着活下去的理由。
“我知道车会向前开,但只要我肯追,依然,依然能追上你的,对吗?”
消沉的声音似从疲惫里抖出,只有俯身看才能察觉那冻住的泪痕,那是卡在树枝上的痕迹,也是碎裂无法缝补的痕迹。
气氛有着些许变化,那是一个在逐步褪色的世界观,就连靠边的形影离都深受感染。
“我...”
不懂怎样回复,这一刻的形影离感觉自己就像个抢夺别人心脏的盗贼一般。
“孔大哥,你这是干嘛?这何必…”
“别说了影离哥!”
可芯澜却感受不到,轻推着形影离在安慰“影离哥先去开车吧,等一下来接我。”
“行,行吧…”
也不知怎样讲清,听芯澜说着,形影离点头便先行离开。
又只剩下了两人。
“你真的,愿意当永奴了吗…”
沙哑的声音在颤巍地问着,孔帕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回复。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触屏又回到了按键,想着种种有关的负面,产出恼怒的芯澜很像给地上的人来上一下,却又怕弄脏自己的手。
而能得到的:是芯澜一把扯开自己想抓的手。
“我喜欢…”
“我知道,然后呢?”
不用麻烦芯澜俯身来看,孔帕自己主动抬起了头。
那样的表情,芯澜终生难忘。
一副死样,泪幕冻住连同最后一棵稻草要被压断,那是对她最后的哭腔:
“非要我,一脸失望看着你,才满意吗?”
“什么意思啊!?又怎样?”
芯澜只觉反感:
“别搞得好像是我把你弄成这样,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现在想着来怪我好吗?”
不想动手,捡起地上的雪一把扒在了孔帕脸上,芯澜倒是反讽着“不要搁这自我感动好吗?已经说不清是吗!那你听好!”
怒斥出对孔帕的最后一句“我现在看到你,就犯恶心!”
抬起的目光被雪团打下,孔帕像被打断的树枝无法再挺起。
寄托情感的物品考古学家无法衡量,在买卖商家这却显得廉价。
在这寒冷的冬天冻成了冰,碎成了块,渐渐融化殆尽。
“原来,我所做的,只是笑话……”
是哽咽还是口干,孔帕的声音少了些什么。
轿车缓缓开来,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坐在里头形影离怕吵到交谈两人。
此时形影离也不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可怕等久,形影离忍不住问句:
“那个,你们谈怎么样了?还是说…”
“讲好啦!”
转头的芯澜尽量笑着,回头时却写满厌恶“赶紧滚!我不想回来时还看见你!”
“嗯。”
视野早已下沉,孔帕和失去灵魂的傀儡般,应了下来。
朝着轿车赶去,芯澜和每一次走在前头一样,没有回头。
也不能再回头。
因为车子在直行道只能往前。
避免弄脏别人大门,起身离开的孔帕脱掉了外套,一同丢掉了雪白。
没人会去注意,没人想去注意,孔帕怀里贴着的是一个白色礼盒,里面存放着的是一枚廉价的血色戒指,而已。
“哗哗——”
“叮——”
硬币转动至力竭,在躺下桌上的一刻被聪鑫收起。
擦拭着其他客人留下杯具,听着电台播放的歌曲:
只想要看到是你的微笑
在我眼中
你是最好
拥抱的调调
你不会知道
我爱的静悄悄
……
“老板,来杯拿铁。”
朝着头戴斗笠的男子点头,聪鑫转身处理。
男子从包里拿出了一枚金币,轻轻扶在桌上,转动起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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