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待久了的下人们十分有眼力见,气氛不对,便三三两两地退出了空旷的前厅。
如此,气氛也变得更为异样,倒叫展自飞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他攥了攥手里的包袱系结,先一步越过付子蒻身边。“坐下说。”
付子蒻呆站着没有动,良久才后知后觉地转了身。
热腾腾的鸡脚汤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端上了桌,碗边两碟清口小菜,和一盏温度适宜的茶汤,在静静等着。
展自飞瞥了一眼,扭身换了个地方坐。
付子蒻实在想找个藉口跑出去,以回避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但眼下就他们俩人,就这么离开未免太过牵强。
付子蒻一时没了主意。
展自飞搁下包袱,在一旁的方凳上,上身前倾,双手撑着膝头,许久未经修剪的长发披在脑后,连马尾都显得乱糟糟,想来已有好些时日没能修整了。
“坐罢,今日咱们就好好谈谈,敞开了、铺开了谈。”
付子蒻唇齿微动,却一声不响。
她觉得没什么好谈,嫁做人妇,理应一辈子守在丈夫身前。
是他不想要她,找尽藉口想要赶走她罢。
这样还有什么好谈,难道她嫁到他们展家来,就只是为了等着展自飞提和离吗?
付子蒻心底,渐渐生出怨恨,不甘地咬紧了牙。
“夫君莫要再说伤害彼此感情的话,我当初既然愿意嫁过来,就从未想着离开。
不管夫君还要再如何冷落我蔑视我,我都能忍。
唯和离,绝无可能。”
最后,以展自飞愤然离去收场。
案上的汤和茶,也落得了个无人问津的下场。
展老爷听下人传,展自飞院儿里有争执,早早便赶到了他们的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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