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主子发火,留在侧厅伺候的几名下人,赶忙手脚麻利的将桌案上的瓷盏瓷碟收拾干净。
前后错不过三五分钟,四杯冒着热气的新茶被端了上来,正正摆在四人面前。
付子蒻依旧止不住地哭,问是为什么哭,她却无暇开口,好像不哭完这一场,就说不了话似的。
付孝衡其实有些倦了,一方面是因为刚才吃茶的时候,贪嘴了太多糕饼酥点,这会儿有点犯困。另一方面也是焦心付子蒻不肯直言相告,等得心累。
直到杯口袅袅散出的白气消失,付子蒻才终于止住抽噎,嗓音干涩道:
“展自飞……
他要跟我和离。”
尽管老国公他们两口子对此万分惊讶。
但付孝衡对此,却有些意料之中,所以表情上并未有什么变化。
“这小畜牲!!
国公府抬举他,他倒当自己是什么好苗了?!
和离!必须和离!!!
他们展家不拿国公府当回事儿,还赖在那儿作什么?!还嫌倒贴贴得不够多吗?!”
话赶话的,老国公也开始暗暗怨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若不是她一心要嫁与展自飞,宁愿把自己饿死都要嫁过去,他们国公府也不会沦落为国城最大的笑柄。
如今,女儿婚后生活凄惨至此,可不全是她自找的?
所以,趁眼下没有孩子,还能抽身,和离不外乎最好的选择了。
却不想,付子蒻听罢,竟倏地冷起脸,梗着脖子,颇为硬气地一口回绝:
“女儿绝不和离!!就是死,也绝不让展自飞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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