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蒻当天便崩溃的跑回了家。
付孝之不在,唯有老国公和国公夫人,及付孝衡三人在主院纳凉饮茶。
听闻下人传报,老国公先一步窜起身,亲自迎至门前,正好撞见偷偷在下人身后抹眼泪的付子蒻。
女儿看上去跟从前没什么分别,但面上多见为情所困的憔悴之色,削弱中携着一股浓浓的病气,像是大病初愈,能勉强下地一般。
老国公和紧追出来的国公夫人见状,心疼的不能自已。
付孝衡后知后觉快步踱出,怔愣一句:“幺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付子蒻不觉哭得更凶了,瘦小至极地身子,立在原地一颤一颤,好似被风打得梨花枝子。
“可是展家那厮,又辱你负你了?!”
老国公没说两句,自己先气得不行,仓促环顾后扭身就要去取挂在房里的佩剑。
国公夫人白着一张脸,神情痛苦地勒住老国公的腰,两条画的精致的柳眉,愣是七拐八拐地扭成了两条蜿蜒的小蛇,看上去在极力压抑隐忍。
场面顿时一团乱。
如今国公府,对外虽仍是老国公当家,但其府内上下皆知,老国公早已放权给了付孝之做主,大事小事,也一向是由付孝之衡量裁断。
可恰巧今日付孝之不在府内,闲散烂漫久了的老国公,一时竟拿不定主意,只得在国公夫人言语肢体的双重劝阻下,气红了眼。
“父……父亲,还是先让幺幺进院里好好歇歇,等大哥回来再说吧?”
付孝衡试探性的往前挪了两步,眼睛却始终落在环抱着父亲的母亲身上。
一片混乱之后,老国公采纳了付孝衡的建议,着两名机灵的丫头搀扶付子蒻进了屋。
主院侧厅的大圆桌上,还摆着三人方才悠然享受的‘罪证’。
老国公眼睛被刺痛,毕竟自己最是疼爱的女儿过得这样凄惨,自己竟还有脸吃茶享乐。
他越想越气,直指桌上那一堆茶盏和小碟,怒骂:“都是作什么吃的?!还不把这些杂七杂八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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