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之却摇了摇头:“我不下。”
“王清之,别太自负。”马文才皱眉,他就不信这人什么都比自己强。
正说着,梁山伯和祝英台走进来,喧闹的课堂瞬间安静下来。
梁山伯察觉到气氛不对,走到自己的棋台前,刚想坐下,手一按,那棋台“哗啦”一声垮了,碎木片溅得到处都是。
“马文才,是不是你干的?”祝英台立刻瞪向马文才。
马文才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我又怎样?”
“马文才,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梁山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
马文才站起身,走到蹴鞠场的方向:“有本事,你接住我五个球,我就再也不找你们麻烦。”
“好!”梁山伯毫不犹豫地答应。
下课后,蹴鞠场围满了人。
王清之走在人群后面,脸色依旧苍白。
……
场中央,梁山伯已经站定。
马文才一脚将球踢过去,力道十足。
“嘭!”
梁山伯用肚子接住,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公子!”四九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马文才冷笑:“才一球而已。”
“嘭!”第二球接踵而至,梁山伯咬牙接住,嘴角已经溢出血丝。
“山伯!”祝英台想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不要过来。”梁山伯喘着气,眼神却很坚定。
王蓝田在旁边:“文才兄厉害!看他还能撑多久!”
第三球踢来时,祝英台想冲上去挡,被梁山伯死死推开。球砸在他胸口,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哇”地吐出一口血。
“马文才,你冲我来!”祝英台挣脱银心的阻拦,红着眼喊道。
马文才看着他们互相维护的样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坚定选择自己的人。母亲早逝,父亲只知打骂,他想跟王清之结交,对方却始终冷淡。
他猛地连续脚踢出第四、五球,力道比之前更狠。
“嘭!”
梁山伯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就在这时,小惠姑娘提着药箱赶来,厉声喝道:“你们在做什么!书院禁止私斗!”
祝英台赶紧扶起梁山伯,眼眶通红:“我们走!”
马文才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那股烦躁更甚,冷哼一声别过脸。
秦京生凑上来:“文才兄,虽然他接住了,但受了重伤,也算是你赢了。”
“莽夫!”恒月的声音带着鄙夷,她实在看不惯这种恃强凌弱的行径。
王蓝田立刻帮腔:“恒月,你帮梁山伯就够了,还总跟文才兄作对,是不是找打?”
“王蓝田,你祈祷今晚能活着睡安稳觉。”
恒月瞪了他一眼,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旁边的王清之——这家伙从始至终都在看戏,真以为自己是局外人?
王清之被她看得皱眉,轻轻咳嗽起来:“咳咳……”
恒月忽然提高了声音:“马文才,你也就只会点武力,论才学,连个病秧子都比不上!有什么可嚣张的?”
马文才的目光瞬间锁定王清之,眼神锐利如刀。
秦京生跟着煽风:“就是!文才兄,把他们都揍一顿,看谁还敢不服!”
王蓝田也跟着点头:“对!揍一顿就老实了!”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家少爷!”桑酒立刻挡在王清之身前,手按在腰间的软鞭上,眼神凶狠。
“桑酒。”
王清之轻轻推开她,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平静地迎上恒月——这丫的,非得把他拉进浑水里才甘心?
马文才盯着王清之,缓缓开口:“我没有恃强凌弱的习惯。不过恒月,敢跟我这么说话的人,不多。”
“哼,我才不怕你。”恒月梗着脖子,又瞥了眼王蓝田。
王蓝田打了个寒颤,总觉得今晚要遭殃。这恒月发起火来,可比马文才吓人多了。
场边的空气瞬间凝固,一场新的风暴,似乎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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