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零读书网>科幻>虞荼错梦> 第281章 惊魂未定糖香绕,蜜意绵长盼幽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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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惊魂未定糖香绕,蜜意绵长盼幽庄(1 / 2)

刚走到茶铺巷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那声音杂乱却带着刻意压低的狠劲,像是猎物扑向目标前的最后蓄力。白诗言还没来得及回头,手腕已被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攥住,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拉进一个坚实的怀抱,后背贴着墨泯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她手臂骤然绷紧的力道,那是与方才逗她时截然不同的紧绷,连周身萦绕的桂花甜香,都瞬间被一股冷冽的气息取代。

“别动,靠紧我。”墨泯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尖传来,没有了往日的软语温言,只剩冷静的指令,尾音却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别怕,有我。”

话音刚落,三道黑影已从巷口两侧的矮墙后窜出,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泛着凶光的眼睛,手里的短刀在晨光下划开冷锐的弧线,直冲着白诗言的方向刺来。显然,这些人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她来的。

白诗言的心猛地一缩,下意识往墨泯怀里缩了缩,指尖攥紧了她的外袍衣角。她虽怕,却没敢闭眼,她想看看,那个总说“一只手就能护着你”的墨泯,到底是怎么挡下这些危险的。

墨泯抱着她往左侧轻巧一旋,避开第一刀的同时,右脚已稳稳踏在青石板上,鞋底碾过地面的碎石,发出细微的脆响。她左手始终护着白诗言的腰,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不让她受颠簸,又能牢牢将人护在安全范围里;右手则如闪电般探出,精准攥住了最前面那名黑衣人持刀的手腕。

“咔!”

骨骼碰撞的脆响在巷子里格外清晰,那黑衣人闷哼一声,短刀“当啷”掉在地上,手指无力地垂了下去。墨泯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手腕发力,顺势将人往右侧的砖墙甩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黑衣人撞在砖墙上,滑落时还带掉了几片松动的墙皮,捂着胸口蜷缩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剩下两名黑衣人见状,对视一眼,刀势更狠,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势扑来。左侧那人的刀直刺墨泯的腰侧,想逼她松开护着白诗言的手;右侧那人则瞄准了白诗言露在外面的肩膀,刀风带着寒意,几乎要刮到她的发梢。

白诗言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看着刀光越来越近,却见墨泯脚尖点地,带着她往后退了两步,刚好避开右侧的刀。与此同时,她右手松开那名被甩出去的黑衣人,反手扣住左侧来人的刀背,指腹抵在刀身与刀柄衔接的缝隙处,稍一用力,只听“嗡”的一声,那黑衣人竟觉得虎口发麻,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墨泯趁机抬脚,膝盖精准顶在对方的膝盖弯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扑通”一声,那黑衣人单膝跪倒在地,刀身擦着墨泯的外袍划过,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浅痕。没等他起身,墨泯已松开扣着刀背的手,反手一掌拍在他的后心,黑衣人闷哼着向前扑去,脸朝下摔在地上,短刀滚出老远。

仅剩的那名黑衣人见同伴接连倒地,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咬着牙,举刀朝着墨泯的后心刺来,他竟想趁墨泯护着白诗言的空档偷袭。

白诗言看得真切,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喊出声:“墨泯,小心身后!”

墨泯不用回头,仅凭脚步声就判断出对方的方位。她抱着白诗言往身前一转,让她从自己的怀里换到身侧,同时右手往后一扬,手肘精准撞在黑衣人的心口。这一下力道极重,黑衣人像是被重锤砸中,踉跄着后退了五六步,捂着胸口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血迹。

墨泯站在白诗言身前,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最后那名黑衣人身上,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有深不见底的冷,像是寒冬里结了冰的湖面,连晨光落在她眼里,都像是被冻住了。她没有立刻动手,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威压:“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却还嘴硬:“少……少管闲事!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你再拦着,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墨泯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没有半分笑意,反而更显冰冷,“方才你们动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她说着,往前迈了一步。就是这一步,竟让那黑衣人吓得往后缩了缩,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墨泯的眼神扫过他握着刀的手腕,那眼神冷得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再敢动一下,我废了你这双手。”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衣人瞳孔骤缩,他从墨泯的眼里看到了决绝,那不是吓唬人的虚张声势,是真的会动手的狠厉。他再也撑不住,猛地丢了刀,转身就往巷口跑,连地上蜷缩的两个同伴都顾不上,只恨自己跑得太慢。

墨泯没有去追。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追了也问不出什么,反而会让白诗言留在原地担惊受怕。她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巷口的矮墙、地面的短刀,还有那两个昏过去的黑衣人,眼底的冷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西街这种热闹的地方动手,背后之人的胆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墨泯……”

白诗言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点颤音,拉回了墨泯的思绪。她立刻转身,刚才还冷硬如冰的眉眼,瞬间就软了下来,快步走到白诗言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双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指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诗言,没事吧?有没有碰着哪里?刚才吓着你了?”

白诗言摇摇头,却伸手攥住了她的右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掌心,那里沾了点灰尘,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像是刚才掰刀时被刀刃蹭到的,渗着细细的血丝。看到那点红,白诗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的手受伤了!都流血了,还说什么‘小伤不碍事’!”

墨泯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在意地笑了笑,想把伤口往身后藏:“就蹭破点皮,没啥事,你看,一点都不疼。”她说着,还故意动了动手指,想证明自己无碍。

可白诗言却抓得更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怎么会不疼?上次雪球被针扎了一下都喵喵叫,你这都流血了,怎么会不疼?你就是总这样,什么都瞒着我,怕我担心……”

看着她又气又心疼的模样,墨泯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手。她伸手替白诗言擦掉眼角的泪珠,指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放得比平时更柔:“好,是我不对,不该瞒着你。那咱们现在就去茶铺,让老板找些止血的草药,你帮我敷上,好不好?你敷的药,肯定比别人敷的管用,好得快。”

这话倒是哄住了白诗言。她吸了吸鼻子,拉着墨泯的手就往茶铺走,脚步还带着点急:“那快走!王掌柜说茶铺后院种了薄荷和三七,都是止血的好药材,我去摘几片,再找块干净的布给你包上。对了,还得用温水洗干净伤口,不然会发炎的,上次你帮雪球处理爪子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我都记着呢。”

墨泯任由她拉着,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白诗言的手小小的,却攥得很紧,指尖带着点凉,却让她觉得无比安稳。刚才打斗时的冷意早已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暖意,连掌心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她忍不住放慢脚步,看着白诗言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替那缕碎发镀上了一层浅金,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花瓣,既脆弱又坚韧。墨泯忽然觉得,刚才那些打斗的惊险都值了,只要能护着眼前人,让她还能这样皱着眉担心自己,还能这样拉着自己的手碎碎念,就算再遇到十次、百次这样的危险,她也能挡下来。

“对了!”白诗言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里满是认真,“刚才你瞪那些人的时候,好吓人啊,眼神冷得像冰,跟平时逗我玩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墨泯愣了愣,随即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缕乱发别到她耳后:“那是对坏人,自然要凶一点,不然他们怎么会怕?”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白诗言的脸颊,语气软得能掐出糖来,“但对我的诗言,我怎么舍得用那种眼神看你?我这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软脾气,好不好?”

白诗言的脸颊瞬间红了,拉着她的手又往前走,声音细若蚊蚋:“谁要你只对我软脾气……不过,你刚才打架的时候,真的好厉害!比上次在演武场看你跟李公子比剑的时候还厉害,你刚才甩人的时候,动作好快,我都没看清!”

提到打架的场面,白诗言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兴奋,刚才的害怕早已被抛到了脑后。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一会儿问“你刚才掰那人手腕的时候,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力气不如你”,一会儿又说“下次要是再遇到这种坏人,你能不能教我两招?比如怎么躲开刀,我不想总躲在你身后,也想帮你一点忙”。

墨泯耐心地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始终追着她的身影。走到茶铺门口时,她忽然停下,拉住白诗言的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诗言,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种危险的事,不用你学。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能护到的地方,就够了。”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白诗言的指腹,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我护着你,不是让你学会怎么打架,是想让你永远不用面对这些危险。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在,你不用怕,也不用学那些防身的本事,你只要做你喜欢的事,比如绣帕子、买糖画、看《牡丹亭》,就够了。”

白诗言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忍不住点了点头,往她身边靠了靠:“我知道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不许再受伤了,就算是小伤也不行!你要是再受伤,我就……我就把你的桂花酿都换成黄连水,让你天天喝苦水!”

墨泯笑着告饶,伸手替她推开茶铺的门:“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受伤。不过,黄连水就免了吧?上次就喝了一口,苦得我半天没尝出糖糕的甜味,你舍得让我再遭罪吗?”

茶铺老板王掌柜听到动静,从柜台后探出头来,看到两人,立刻笑着迎上来:“墨公子、白小姐,你们可算来了!今日新到的浦陀岛雨前茶,我特意给你们留了最好的一……”

话还没说完,王掌柜就看到了墨泯掌心的伤口,还有白诗言紧张的模样,连忙收起笑容,关切地问:“这是怎么了?墨公子,您的手怎么受伤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墨泯笑着摆手,刚想解释,白诗言已抢先开口:“王掌柜,您后院是不是种了三七和薄荷?能不能借我们用用?我想给墨泯敷伤口。”

“有有有!”王掌柜连忙点头,转身往后院走,“你们先坐,我去摘新鲜的来,再找块干净的纱布和温水,很快就来!”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白诗言立刻拉过墨泯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口,生怕碰疼了她。墨泯任由她摆弄,目光落在窗外,巷口的那两个黑衣人已经被她安排的侍卫抬走了,青石板上只剩下那把掉落的短刀,被侍卫收了起来,准备带回府里查探来源。

她知道,这次的意外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背后之人既然敢动手,就说明他们已经盯上了白诗言,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动作。但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白诗言,她会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算拼尽所有,也要护着眼前这个会为她担心、会跟她闹脾气、会把糖画分她一半的人。

“墨泯,你在想什么?”白诗言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些人的事?”

墨泯回过神,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没什么,就是在想,等会儿敷完药,要不要再去给你买个兔子糖画,刚才那个蝴蝶糖画,好像被你咬得只剩翅膀了。”

白诗言低头看了看手里只剩半块的蝴蝶糖画,脸颊一红,连忙把糖画藏到身后:“谁让你刚才打架的时候,我太紧张,就忍不住多咬了几口……不过,我还想吃上次那个带胡萝卜的兔子糖画,你答应我的!”

“好,答应你。”墨泯笑着点头,眼底满是宠溺,“等买完茶,咱们就去糖画铺,让师傅给你画个最大的兔子,胡萝卜要画得圆圆的,好不好?”

白诗言立刻笑了,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刚才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她凑过去,在墨泯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偷尝了口糖,声音甜滋滋的:“墨泯,你真好。”

墨泯的脸颊瞬间红了,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白诗言灿烂的笑容,忽然觉得,刚才所有的惊险和冷硬,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只要能换来她的笑容,就算要面对再多的风雨,她也甘之如饴。

这时,王掌柜端着温水、草药和纱布走了过来,看到两人亲昵的模样,笑着打趣:“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打扰两位了。”

白诗言的脸颊更红了,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裙摆。墨泯则笑着接过王掌柜手里的东西,语气自然:“劳烦王掌柜了,让您费心了。”

接下来,白诗言小心翼翼地替墨泯处理伤口,先用温水把伤口洗干净,动作轻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瓷器;再把三七叶子揉碎,小心地敷在伤口上,嘴里还念叨着“王掌柜说三七止血最好,敷上很快就好”;最后用纱布把伤口包好,还特意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墨泯全程乖乖坐着,任由她摆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墨泯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诗言,你包得真好看,比药铺的大夫包得还好看。”

白诗言抬起头,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我上次给雪球包爪子的时候,就练过好几次了,不过,你的手比雪球的爪子大多了,包起来有点费劲。”

墨泯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好啊,你敢拿我跟雪球比?”

“本来就是嘛!”白诗言哼了一声,却忍不住笑了,“不过,你的手比雪球的爪子暖和多了,也比它的爪子好看。”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王掌柜已把雨前茶包好,递到墨泯手里:“这是最好的雨前茶,用瓷罐封着,能存很久。你们回去泡的时候,放两颗冰糖,再用八十度的温水冲,最能出香味,白小姐不是喜欢甜口吗?这样泡出来,肯定合你的胃口。”

“谢谢王掌柜!”白诗言连忙接过茶罐,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似的,“我回去就泡给墨泯喝,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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