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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尚书行贿遭冷遇,幽庄诊脉藏隐情(2 / 2)

墨泯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马车旁,先扶着白诗言下来,指尖还不忘替她拂去裙摆上沾的草屑:“小心脚下,青石板上有落叶,滑得很,别摔着。”

白诗言的脸颊微微泛红,抬头看向墨泯,阳光落在她肩头,玄色衣袍泛着柔光,连眼底都裹着暖意,像盛了秋日的暖阳。她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墨泯伸手替她摘去头发上的一片银杏叶,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发梢,痒得她忍不住笑:“你怎么总盯着我头发看?是不是我头发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因为好看。”墨泯低笑,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像风拂过湖面,“叶子落在你头发上,比画里的还好看,画里的没这么鲜活。”

白诗言的脸更红了,连忙错开视线,伸手扶着林悦下车:“悦儿,慢点下,我扶着你,别着急。”

林悦刚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荷塘边的石桌上摆着新鲜的菊花,白的、黄的、粉的,开得正艳,花瓣上还沾着晨露;不远处的亭子里挂着红灯笼,虽然还没点亮,却透着股喜庆劲儿;几个穿着青布衣裳的丫鬟端着食盒来往,脚步轻快,显然是在忙着准备什么,食盒盖缝里飘出点心的甜香。

“这是……”林悦疑惑地看向墨泯,眼底满是诧异。

墨泯笑着解释:“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特意让人布置了下。知道你近日烦心事多,想让你好好热闹热闹,也松快松快。”

林悦愣了愣,才想起今日竟是自己的生辰,连日来的烦恼像块石头压在心上,早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她看着满院的布置,看着石桌上的菊花,眼眶瞬间就热了,声音也带了点颤:“墨公子,你……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生辰?我自己都忘了。”

“是诗言跟我说的。”墨泯看向白诗言,眼底满是温柔,“她说你总把别人的事放在心上,所以我们就想着,给你个惊喜。”

白诗言拉着林悦的手,笑着补充:“不光有这些布置,我和可儿还备了礼物呢!等会儿咱们去亭子里,边吃点心边拆礼物,好不好?亭子里还泡了桂花茶,是你爱喝的那种,没放太多糖。”

柳可儿也连忙从竹篮里掏出个锦盒,塞到林悦手里,竹篮上的绣菊蹭过林悦的手腕:“悦儿,生辰快乐!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里面装了晒干的桂花和薰衣草,都是我自己晒的,你戴在身上,既能闻香,还能安神。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闻闻就好了。”锦盒打开,水绿色的荷包上绣着两朵并蒂莲,针脚细密得看不见线头,花瓣上还用金线勾了边,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连莲心的纹路都绣得清清楚楚。

林悦的指尖轻轻抚过荷包上的并蒂莲,触感软乎乎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暖着,声音带着哽咽:“可儿,谢谢你,真的太好看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荷包。”

“还有我的!”白诗言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个木盒,打开时,一支白玉发钗躺在红绒布上,钗头雕着朵盛放的海棠,花瓣层层叠叠,还嵌着几颗细小的珍珠,在光下闪着亮,“这是我托‘玲珑阁’的苏师傅做的,他说这玉是昆仑山的羊脂玉,戴久了会越来越润,还养人。你平时爱穿浅色系的衣服,戴这支钗正好衬肤色,显得更白。”

林悦接过发钗,指尖轻轻碰了碰珍珠,冰凉的触感传来,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钗头的海棠花瓣上,又顺着玉簪滑下去:“诗言,谢谢你,我很喜欢,真的,太喜欢了。”

“还有我的。”墨泯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白瓷瓶,递到她手中,瓷瓶上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这是我让城南药铺的陈掌柜配的消食丸,用蜂蜜、陈皮和山楂做的,没放药材,甜丝丝的,不苦。你要是觉得胀气或者没胃口,就吃一颗,能缓解些。另外,我还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糕、山楂糕,还有你小时候常吃的枣泥糕,都在亭子里的食盒里,还是热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亭子里。亭子是木质的,柱子上刷着红漆,上面爬着些红色的藤蔓,虽已深秋,却依旧开着零星的小花,粉嘟嘟的;亭内的石桌上摆着三个精致的食盒,打开后,各色点心整齐地摆在里面,莲子糕雪白松软,上面撒了层细桂花;山楂糕红亮诱人,切成了小块,方便拿取;枣泥糕裹着芝麻,咬一口能看见里面细腻的枣泥;还有几碟蜜饯,有樱桃的、金橘的、青梅的,都是林悦平日爱吃的。丫鬟们还泡了壶桂花茶,放在石桌中间的银壶里,茶香混着点心的甜香,让人闻着就心情愉悦,连之前的烦闷都散了些。

“快尝尝这个莲子糕!”白诗言拿起一块莲子糕,递到林悦嘴边,眼里满是期待,“我早上来的时候尝过一块,用的是新采的莲子,还加了点桂花蜜,甜而不腻,你肯定爱吃,我特意让厨房少放了糖,怕你觉得齁。”

林悦咬了一口,莲子的清香混着桂花的甜意在嘴里化开,软乎乎的,入口即化,胃里的不适感竟淡了些。她慢慢嚼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底也有了点光:“真好吃,比我家里做的还好吃,比我家里做的还多了点桂花的香,吃着更清爽。”

“那是自然!”柳可儿拿起一块山楂糕塞进嘴里,酸得眯起眼睛,又笑着说,“这可是墨公子特意跟厨房交代的,按你的口味做的,少放糖,多放山楂,酸溜溜的正好开胃。你看我,刚吃一块就觉得嘴里生津,还想再吃第二块!”她说着,又夹了块枣泥糕递过去,“这个也尝尝,里面加了磨碎的核桃,又香又软,还不硌牙,你肯定喜欢。”

林悦接过枣泥糕,咬了一小口,枣泥的甜混着核桃的香在舌尖散开,暖融融的,顺着喉咙往下滑,连心里都跟着暖了。她慢慢嚼着,看着亭外飘落的银杏叶,又看了看眼前说笑的两人,忽然觉得,这段日子压在心头的委屈,好像都被这一口甜意冲淡了些。

墨泯则拿起银壶,给林悦倒了杯桂花茶,茶杯是白瓷的,上面绘着浅淡的兰草纹,他递过去时还特意提醒:“慢点喝,刚泡的,小心烫。桂花茶温性,喝着也养肠胃,正好配着点心。”她又给白诗言也倒了一杯,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白诗言的耳尖悄悄红了,连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着慌乱。

柳可儿瞧着两人的互动,故意凑过来打趣:“我说你们俩,能不能顾及一下我和悦儿?这旁若无人的模样,是想让我们俩吃‘空气点心’吗?还是说,这亭子里的甜香,都比不上你们俩之间的‘甜’?”

白诗言的脸瞬间红透了,伸手去挠柳可儿的痒:“就你话多!再胡说,我就把你最爱的山楂糕都收起来,让你一块都吃不着!”

柳可儿笑着躲开,还不忘朝林悦挤眉弄眼:“悦儿你看,她还不承认!这一戳就破的心思,也就墨公子能惯着她!”

亭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秋风卷着几片银杏叶落在石桌上,又被风卷起来,飘向荷塘。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洒下来,在点心和礼物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把碎金。

林悦吃着点心,喝着桂花茶,手里攥着朋友们送的礼物,指尖触到荷包上软乎乎的绣线,又摸到发钗上温润的玉,忽然觉得,就算生活有再多不如意,就算父亲再固执,就算贺延峰那边没个准话,只要身边有这些朋友陪着,好像也没那么难扛了。

“对了悦儿,”白诗言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亮了起来,放下茶杯说,“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去西街的糖画铺,让师傅给你画个最大的兔子糖画,上次我看见有人画的兔子,耳朵长长的,还叼着根胡萝卜,特别可爱。咱们再去果子铺买新鲜的樱桃,回来做樱桃蜜饯,上次我做的那罐,墨泯说好吃,你肯定也喜欢,比外面买的还甜。”

“还有后山的枫树林!”柳可儿也跟着凑趣,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星光,“墨公子前几天跟我说,后山的枫叶再过几日就全红了,像烧起来似的,可好看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先捡几片半红的叶子做个小书签,等全红了再来一次,多有意思!我还可以教你绣枫叶,绣在帕子上,又好看又实用,你看书的时候还能用来夹书。”

林悦刚想点头应下,胃里却突然一阵翻涌,比之前更猛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她猛地捂住嘴,弯下腰干呕起来,身子都跟着发颤,眼泪被呛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没了半分血色,连扶着石桌的手都在抖,指节泛着青,看起来格外虚弱。

白诗言见状,连忙扶住她的胳膊,眉头拧得紧紧的,语气里满是担忧:“悦儿,你这呕得越来越频繁了,上次还只是偶尔犯一次,这次怎么这么严重?要不让庄里的医师请来看看?总这么拖着不是办法,万一拖出别的毛病怎么办?”

林悦缓了好一会儿,才摆着手虚弱地摇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不用……真的不用……就是老毛病了,许是路上风吹着了,又吃了点心,歇会儿就好……别兴师动众的,要是让我爹知道了,又要胡思乱想。”

一旁的墨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看着她额角不断渗出的冷汗,心里的猜测越发清晰,方才在马车上就觉得不对劲,现在看这模样,再联想到她近三个月的不适,十有八九是有了身孕。她上前一步,语气放得格外温和,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急切:“林姑娘,我略懂些脉理,平日里也学过些医术,不介意的话,让我给你号号脉?若真是小毛病,也能让大家放心些;若是需要调理,我也能给你开个温和的方子,不用惊动其他人。”

林悦下意识想拒绝,刚要开口,白诗言就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满是劝意:“悦儿,就让墨泯看看吧,她懂医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我风寒,就是他给开的方子,喝了两副就好了。看看也没坏处,咱们心里也踏实,省得总惦记着。”柳可儿也在一旁帮腔,手里还拿着块蜜饯:“是啊悦儿,你看你这模样,我们都担心死了,就让墨公子号号脉,没事不是更好?要是真有什么,咱们也好早做打算,总比现在这样强。”

林悦犹豫片刻,还是慢慢伸出了手腕。墨泯指尖轻搭其上,起初神色温和,片刻后脸色却渐渐沉了下来,眉峰也拧成了结。指腹下的脉搏沉稳有力,却带着格外流利的滑意,像颗圆润的珠子在指下轻轻滚动,毫无滞涩,这是再典型不过的喜脉,错不了。

白诗言和柳可儿瞧着墨泯脸色越来越重,心都提了起来,柳可儿忍不住小声问:“悦儿她……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吧?是不是很严重?”

墨泯收回手,很快敛起眼底的凝重,语气尽量轻松,不让她们看出破绽:“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脾胃虚,加上有些气血不足,才总犯呕。回头我让人配些温和的调理方子,都是些食补的东西,喝上几日就好了,你们别担心。”她没说破真相,这事太大,林悦现在本就心烦,若是知道自己怀了孕,怕是更承受不住;而且贺延峰那边还没个准话,林尚书又坚决反对,若是贸然说出来,只会让局面更乱,得从长计议。

墨泯话音刚落,柳可儿先松了口气,拍着胸口笑道:“还好是虚惊一场!我刚才还以为悦儿这身子出了什么大问题,吓得手里的山楂糕都差点掉了,还好只是脾胃虚,调理调理就好。”说着,她还特意夹了块枣泥糕递过去,“快多吃点,补补气血!这糕里的核桃又香又脆,还能补脑子,你肯定爱吃。”

白诗言也忙着给林悦添了杯温桂花茶,指尖先碰了碰杯壁,确认不烫了才递过去:“慢点喝,顺顺气。刚呕过别空腹,再尝尝这莲子糕,软乎乎的不费胃,还能垫垫肚子。”她看着林悦苍白的脸,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却也知道墨泯不说,定有她的道理,便没再多问,只想着等会儿没人时,再私下问问墨泯。

林悦接过茶杯,指尖还带着些微的发颤,却也顺着两人的话端起碟子,小口咬了口莲子糕。清甜的桂花蜜混着莲子的软糯在嘴里化开,胃里的不适感果然淡了些,她望着眼前热络的两人,眼眶又悄悄热了,却笑着点头:“好吃,比上次在你府里吃的还甜些,桂花味也更浓。”

墨泯坐在一旁,没再多提脉象的事,只不动声色地把偏软的点心,莲子糕、枣泥糕都往林悦那边推了推,又替白诗言剥了颗蜜渍金橘,递到她嘴边:“你也吃点,别总顾着给她夹。这金橘是新腌的,酸中带甜,解腻正好,还能开胃。”

白诗言自然地张口咬下,金橘的酸意先漫开,随后是蜜的甜,清爽得很。她抬眼看向墨泯,见他眼底藏着些心事,却没多问,只轻轻“嗯”了一声,又拿起一块山楂糕,小口吃着。

亭子里的气氛又慢慢热络起来,柳可儿捧着碟子,边吃边絮絮叨叨说往后的打算:“等你身子好些,咱们不光去后山捡枫叶,还能去城郊的芦苇荡!我听府里的丫鬟说,那芦苇花飘起来像雪似的,风一吹,白茫茫的一片,拍出来的样子可好看了。到时候我带上绣绷,咱们边看风景边绣东西,你绣枫叶,我绣芦苇,诗言绣白鹅,多惬意!晚上还能在那边的农家吃炖鱼,听说那湖里的鱼可鲜了,炖出来的汤都是奶白色的。”

白诗言也跟着附和,眼里满是憧憬:“对了,西街那家糖画铺最近还出了新样式,除了兔子,还有鸳鸯和海棠花的,鸳鸯的翅膀上还会撒金粉,在太阳下看特别亮。到时候咱们各要一个,再买些糖霜栗子,边逛边吃,上次我买的糖霜栗子,你还说比糖炒栗子更甜,这次咱们多买些,装在食盒里,走累了就吃两颗。”

林悦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嘴角的笑意渐渐深了,手里的点心也吃了小半块。秋风卷着银杏叶落在石桌上,又被风卷起来,飘向荷塘;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混着桂花茶的清香和点心的甜意,让连日来压在心头的烦恼,都暂时散了去。她咬着山楂糕,酸意解了胃里的不适,望着眼前说笑的三人,忽然觉得,就算贺延峰那边没个准话,就算父亲再不认可,只要身边有这些朋友陪着,那些棘手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难扛了。

墨泯看着她终于舒展的眉头,悄悄松了口气,却没敢真的放下心,方才那脉相错不了,怀孕的事瞒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林悦的肚子就会有变化,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贺延峰必须尽快给个说法,要么上门提亲,要么想办法说服林尚书,不然拖得越久,对林悦越不利。她悄悄攥了攥手心,面上却依旧温和,拿起茶壶给白诗言添了茶:“慢点吃,别噎着,桂花茶还温着,顺顺气。”

白诗言抬眸看她,见她眼底藏着些心事,却没多问,只轻轻“嗯”了一声。她知道墨泯心思细,定是还记挂着林悦的身子,等会儿没人时,再私下问问她便好,她总觉得,墨泯方才的表情不对劲,不像是只是脾胃虚那么简单。

柳可儿还在说着往后的计划,一会儿说要去摘柿子,一会儿说要去做腊梅蜜饯,声音清脆,像枝头的小鸟。林悦偶尔应一声,目光却落在亭外的荷塘上,残荷在风里轻轻晃,白鹅在水里游来游去,偶尔低下头啄口水草,悠闲得很。她忽然想起去年生辰,贺延峰还带着她来这里赏荷,那时候荷花开得正艳,他还折了朵荷花,插在她的发间,说她比荷花还好看。可现在,物是人非,连提起他的名字,都觉得心口发疼。

墨泯注意到她的失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荷塘,轻声说:“这荷塘的残荷虽然不如夏天繁盛,却也有别样的意趣,等过几日下了霜,霜落在荷叶上,白花花的一片,像裹了层糖霜,更好看。到时候咱们再过来,煮壶热茶,坐在亭子里赏霜荷,也不错。”

林悦回过神,轻轻点头:“好啊,到时候咱们再一起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些期待,或许,等过些日子,事情会慢慢好起来呢?父亲或许会松口,贺延峰或许会有办法,她的身子也会慢慢好起来。

亭子里的笑声又起,秋日的阳光透过藤蔓缝隙洒下来,落在石桌上的点心和礼物上,泛着暖融融的光。风卷着桂花的甜香掠过,混着荷塘里白鹅偶尔的“嘎嘎”声,连空气都变得软和起来。林悦咬着山楂糕,酸意解了胃里的不适,望着眼前说笑的三人,心里忽然安定了许多,就算未来有再多难,只要身边有这些朋友陪着,她好像也能慢慢走下去。

墨泯余光瞥见林悦眼底的松动,心里却依旧没敢放松,怀孕的事是重中之重,必须尽快告诉贺延峰。她悄悄盘算着,等回去之后,就派人去贺延峰的住处,让他明日务必来栖月幽庄一趟,有要事相商。无论如何,贺延峰都得给林悦一个交代,不能让她一个人扛着这么大的事。

夕阳渐渐西斜,把天边染成了橘红色,荷塘里的残荷也被镀上了层金边。柳可儿提议去捡银杏叶,说要串成帘子,挂在林悦的窗前。白诗言笑着应下,拉着林悦的手慢慢走在青石板路上,墨泯跟在旁边,偶尔替她们拂去落在肩头的银杏叶。

林悦走在中间,左手牵着白诗言,右手拿着柳可儿递来的银杏叶,叶片金黄,像小扇子似的。她看着身边的两人,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银杏叶,忽然觉得,这秋日的时光,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或许,就像这银杏叶,虽然会落下,却也能在落下时,留下这么美的景色,留下这么多温暖的回忆。

夕阳下,四人的身影,落在满是银杏叶的青石板路上,像一幅温暖的画。荷塘里的白鹅还在游弋,亭子里的点心和桂花茶还冒着热气,空气中的甜香依旧浓郁,这一刻的栖月幽庄,没有烦恼,没有争执,只有满满的温暖和安稳,像秋日里最和煦的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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