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鸣摇头摆手,“我不去问,我想着也是不可能”。
箐泽默不作声,拎起酒壶豪饮。
路一鸣偷眼盯着箐泽,记忆中的箐泽还是数百年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少年郎,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与眼前这个说不了几个字就要拎起酒壶咕咚咕咚喝上一阵的醉汉,简直判若两人。
路一鸣神态中无意间流露出嫌恶,箐泽不以为然。
路一鸣闲话一阵,便要起身告辞,箐泽挥挥手,侍女送上一盒极品皇精。路一鸣想要推辞,箐泽告诉他带回去给路无双,她知道这是不是好东西。
路无双发疯似地打砸烧,好一番折腾,当火苗迸溅到身上时,她才恍然惊醒,满庭院奔跑起来。侍女跟在后面尖声呼叫,暗卫躲在墙角、躲在古树下,交头接耳,嘲弄地盯着她笑。
路一鸣抬脚迈过门槛,看见一丝不挂疯癫狂奔的路无双,顿觉天旋地转,他踉踉跄跄扶住木门站定,稳了稳神,低垂着头招呼侍女赶紧给她送进屋里,“用绳捆!”
路无双眼中惊惧十分骇人,路一鸣看了心生不忍,扭过头去,摆摆手,转身走出庭院。
路无双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父亲,父亲大人,你要抛下我了吗!”
路一鸣背对着她,苍老的身影一顿,掏出皇精放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秋风扫下落叶铺出一条黯淡、了无生机的路,他走在上面,步履蹒跚。
这条萧索冷清的路走着走着突然变得葱绿起来,路一鸣心中又浮现出喜悦,“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只要活着就有转机,人间处处是希望”,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
冉空粗壮的棘刺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皮肉,如饥似渴地吸吮着他的血。
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曾经有位上神说,这世间既有疾苦,必有解药。就算没有,她也会想方设法去帮助世人”。
路一鸣扯断冉空,猛地转身,软剑似游蛇出洞迅猛非常,难以寻踪觅迹。林未染拔剑抵挡,擎天剑似烈日灼目,似雷霆迅疾。
路一鸣冷哼,“看来那孽障倒真是帮你精进不少修为”。
“我确实应该好好谢他。”
路一鸣鼻子皱起,怒目圆睁,龇牙咧嘴,尽显丑态,“你真该死!凤眠该死!你也该死!”
林未染轻飘飘抵挡住路一鸣如开山巨斧般的招式,抬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你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屠戮同门,逼世间最后一位上神献祭,让天下人深陷血雨腥风数百年,你的罪孽深着呢”。
“哈哈哈,你杀不了我!路子钧不会让你杀我,他还需要我亲手把宗主之位让给他,那样他才算名正言顺,哈哈哈”,路一鸣紧抿住嘴,胸脯起伏,终于忍不住猛地呕出一滩血,他哈哈大笑,血从口中喷涌出来,“别站在那里惺惺作态,你就是个魔头,一个从鬼谷捡回来的妖孽!”
“你疯了”,林未染握着擎天剑的手轻轻颤抖。
“你是个聪明人,你年幼时一定有所察觉。你对颂羽一直很好,多是愧疚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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