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一个姑娘声音大叫道:“她醒啦,她醒啦!”
杜洺澄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万念俱灰,竟是任人宰割,毫不防备。
过了会一名渔家青年蹬蹬蹬跑进来看她:“姑娘,你怎么样了?”
杜洺澄心中烦闷,眼也不擡。
“你怎么啦?”那渔家青年躬身看她脸色。
杜洺澄皱眉看他,不由得愣了——这青年正是前番的书生。
上次见时他还在奸人手中,毫无还手之力,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此时再见,他反来救她,但她此刻的狼狈又岂是单单面上看去这些?
“姑娘,你遇上什么难事了吗?我见你泡在浅滩浑身冰冷,可吓坏了,谁知你昏了没多久这就醒了,可真是谢天谢地。”那书生释然微笑,纯然发自内心。
杜洺澄听他所说,心中益发酸苦,但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也是没用,只有回到花笼大会再去问问两位爹爹才知道。可是太岁门、花笼大会到底和两位爹爹有什么关系,却实在是毫无头绪。这可真是越是切身之谜越不敢揭开。
杜洺澄勉强一笑道:“你是怎么从薛新手中逃出来的?”
“咦?”那书生听她提到薛新脸色一变,狐疑道:“你怎么知道……”说到后来语声竟有些发颤。
杜洺澄恍然,两次见他都不是姑娘打扮,这次才算是第一次见到她真面目,他可并不知道自己于他尚有一层相救之恩呢。
她淡然笑道:“你不用怕,我不是薛新派来的,我现在心中恨他只怕不比你少呢!”
那书生见她眼色转狠,神色便有些不太自然,杜洺澄却并没太在意,犹豫了许久,才问道:“这里离开花笼大会的地方,有多远?”
“嗯,姑,姑娘,我看你是个刚强的人,既逃出来了就别再争那一口气了,活着不比什么都强吗?”
这话落入杜洺澄耳中,她只觉得心中一颤,活着比什么都强……可是真的浑浑噩噩,窝窝囊囊的活着又强在哪里?想到这里她咬住下唇,掀开被子就下了床。纵使见到两位爹爹,他们说出她的不堪身世又如何,我反正已经听到了,难道一辈子瞎猜吗?我这便去问问。
杜洺澄骤然下地,但觉四肢僵硬,但她凭着一股心气,旋然出了房间,出去一看,原来她在一艘船上,甲板上坐着一个肤色黝黑的渔家女孩,一看见她一双眼珠转来转去,只是不知说什么。
“这是什么河?”杜洺澄冲口便问。那女孩脱口答道:“巴水河。”
“我要去花笼大会。”杜洺澄说完四下望去,河面上烟波浩渺,不见他船。女孩缓缓摇了摇头。
此时那书生也跟了出来,见她样子,欲言又止。
“你既不去,我找别的船。”杜洺澄极目四望。
那书生见她坚决,叹了口气道:“他们也是不知道花笼大会的。你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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