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的声音了。还在她脸皮也厚，念及阿忆又看不见她脸红，便仍旧大喇喇道：“我真的吃饱了。”
阿忆轻轻笑道：“那你还馋的咽了唾沫，我以为你我年纪相当，自然是做出双份便够了，谁想到你这般贪食。”
阿忆心中没有丝毫处世之道，说出来的话自然不好听，也并没顾及杜洺澄的感受，难得杜洺澄生性豁达，倒不以为忤，只好讪讪笑了。
阿忆听她笑了倒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敛了笑容，忧心忡忡地道：“自今往后我一定再多做些，我说的话大概不好听，你可别生气。”
杜洺澄明白她珍惜自己这个难得的同住人，竟然生出一股小心翼翼的态度，也是难为她了，心中着实不忍，连忙安慰她道：“我确实是贪食一些，你也不必做得太多，只……只有你自己吃的三倍也就够了。”杜洺澄说着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
112、虽千万人吾亦往（42）
阿忆听她并不生气，这才放心了，点点头复又笑道：“你心肠真好。”
杜洺澄听她这般说早不是一次两次，也不知道那将她安置于此处的人平时倒是都如何与她说知外事的，竟让她认为外面的人都是心肠歹毒的人吗？
阿忆吃完了盘中餐食，将盘碗都收拾了，杜洺澄跟在她前后，帮她拾拣碗筷，一并都拿到灶间。阿忆不惯与人同住，也从未与人如此亲近，两人撞在一起好几次，几只碗碟多次危在旦夕，幸而杜洺澄反应机敏，这才留了它们一条小命儿。
待院中盘碗收拾停当，阿忆便搬出一只大盆，从水缸中舀了清水装了半盆，将那些盘碗一股脑放进木盆中，以一段晒干的丝瓜瓤摸索着洗刷起来。杜洺澄本来是不知所措的，但看阿忆一副小小身躯踞在硕大的木盆旁边，起起伏伏地洗刷，觉得莫名地辛苦，想来她已经辛辛苦苦做了饭，自己一介借住之人，实在不该再让主人多承劳苦。
她想着便将一双衣袖高高挽起，上前便欲夺过阿忆手中的器物，忽然想起她目不能视，自己莽莽撞撞难免吓着她，便轻声道：“我来吧。”
阿忆心中毫无花巧心思，直道：“你真是从外面来的吗？怎么和人说的完全不同？”
杜洺澄无奈道：“我就是不知道我从哪来，这才发愁，这下看来你也是不知道的了？”
阿忆听她这么说了然道：“嗯，你早就忘了前事，回归了本心，这才全无阿谀狡诈之行。”
杜洺澄听她当面这般“夸赞”自己，倒有些哭笑不得，只问道：“到底是谁跟你说外面的人都惯行阿谀狡诈之事的？”
阿忆迟疑了半天，一张小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始终不能说出半个人名亦或是其他的事。
杜洺澄叹口气道：“好吧，知道你为难，也不用说了。”心想她别的事都能畅所欲言毫无遮掩，可称得上凡事磊落，偏到了这人身上，她总是用上一点曲折心思，小心遮蔽起来，着实难得。
杜洺澄将盘碗洗净摞在灶台上，将盆中脏水都倒掉，又舀了些清水刷干净了大盆，这时阿忆已将盘碗归置好了。
两人这顿饭吃完前前后后也用了一个时辰。
杜洺澄久睡而起，身上并不疲乏，反倒是阿忆缓缓走到花圃旁边，拾起舀子浇花，动作显得有点沉滞。
“你是不是乏了？”杜洺澄走到她身侧问道。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