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涉归则将棋盘上的棋子按色一一拾入两个棋盒中,动作不急不缓,面上无悲无喜。风吹发动,当姜涉归拾起棋盘上最后两枚棋子的时候,微生岑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道:“微臣想向皇上求一道恩旨。请皇上下旨让长机公子替微臣救治一个人。”
……
微生岑白很明白,如今的秦泽熙于他而言,已不是往日里的那个秦泽熙,而是七年后失而复得的珍宝,牵她一发,则将动他全身。秦泽熙身上的七魄锁心蛊,就像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毒刺,每每念及,便是一阵无能为力的刺痛。纵然秦泽熙对此不置一言,他却放不下也忘不了,不能不管。
虽然莫大夫说七魄锁心蛊于性命无虞,可那日秦泽熙毒发时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七窍流血之痛楚,岂是一般的疼痛,那必定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七魄锁心蛊一日不除,他如何能安?!说无药可解,可万一,能解呢?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试一试!
“微臣想向皇上求一道恩旨。请皇上下旨让长机公子替微臣救治一个人。”顿了顿,微生岑白又道:“微臣别无所求,只此一愿!还请皇上应允。”
闻言,姜涉归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微妙的变化,但那一丝微妙稍纵即逝,除了姜涉归自己,无人知晓。他摆弄着将棋盒盖好,这才擡眼看了微生岑白一眼,说:“沈笑笑?”
“正是。”微生岑白脸上神情淡漠。
“柳长机并不是朕的臣子,朕曾经答应过他的师父,不会迫他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他救与不救,在他不在朕。”姜涉归静默片刻,擡头看他一眼,而后道:“朕很想知道,你与那个沈笑笑,到底是何关系?”
微生岑白心下一跳,面上情绪却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又淡然,不卑不亢道:“微臣已经说过了,她是微臣想娶的女子。”
“你不想说也罢。朕不逼你。”姜涉归道:“只是这件事情朕帮不了你。”
话音落下,微生岑白眼皮跳了跳,沉默半响,他微微低头,拱手道:“微臣明白了。”说完,起身,再行一礼,“微臣告退。”便转身出了车厢。
“岑白。”姜涉归突然开口。将要踏出车厢的微生岑白闻声一顿,然后听见姜涉归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身后低声响起,“这七年来……你过的,还好吗?”
微生岑白闻言浑身一僵,大脑空白了片刻,回过神来后他轻轻点了点头,微不可闻的回答道:“我很好。”说完,快步走出。牵了马,离开了姜涉归的马车。
微生岑白说的是“我”,而不是“微臣”。#####为什么我觉得这里有耽美的嫌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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