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高原的风裹挟着沙砾,吹过霍尔木兹海峡的灯塔。这座新落成的灯塔用埃及行省运来的钢铁铸造,灯光能穿透二十里的浓雾,塔下的石碑刻着两行字:“西接大秦,东连长安,丝路新途,在此扬帆。”
大明西域总督张骞(张骞后裔,世袭爵位)站在灯塔下,望着远处驶来的蒸汽舰队——为首的“龙骧”号挂着龙旗,紧随其后的是波斯商省的“安息号”,船帆上绣着商省标志:骆驼与蒸汽机车交缠的图案。
“按林先生的‘丝路复兴策’,”张骞对身边的波斯事务官阿里说,“波斯商省不设驻军,只修三条路——铁路通两河流域,商道连印度商省,驿道接西域行省。记住,咱们要让丝绸之路的驼铃,和蒸汽机车的鸣笛一起响。”
阿里展开地图,上面用金线标出了商省的核心区域:“萨法维王朝的阿巴斯国王已将霍尔木兹岛及波斯湾沿岸百里之地划为商省,还说愿意让铁路修到伊斯法罕——他只要一样东西,大明的蒸汽织机和抗虫棉种。”
张骞笑了,指着“安息号”上卸下的木箱:“都带来了。三十台蒸汽织机,够他建三座工坊;两吨抗虫棉种,试种成功后,波斯的棉花能多收三成。”
从战火到商道:萨法维王朝的抉择
伊斯法罕的皇家花园里,阿巴斯国王正抚摸着张骞送来的蒸汽织机模型。花园外,大明工程师正带着波斯工匠勘测铁路线,夯机的“咚咚”声与清真寺的唤礼声交织在一起,像一曲奇特的交响乐。
“父王,真要让明人把铁轨道修到王宫门口?”王子不解地问,“贵族们都说,这是引狼入室。”
阿巴斯拿起模型上的棉线,那是用商省试种的抗虫棉纺的,比波斯传统棉花细腻得多。“狼?”他冷笑一声,“奥斯曼的铁骑才是狼,他们每年抢咱们的丝绸,杀咱们的商人。明人来了,没要一寸土地,只说要修铁路、开棉田。你看霍尔木兹港,三个月前还得靠骆驼运货,现在蒸汽船一天能卸百吨货;咱们的地毯,以前卖给威尼斯商人要被抽五成税,现在通过明人的商道运到长安,价钱翻了一倍。”
财政大臣匆匆进来,捧着账本笑得合不拢嘴:“陛下,这是商省开港后的贸易账——光是地毯和藏红花,就赚了比去年全年还多的金币!明人还说,要在设拉子开染坊,教咱们用蒸汽煮染料,颜色比奥斯曼的鲜亮十倍。”
阿巴斯望着花园里正在安装的滴灌设备——那是大明西域行省送来的,能让沙漠边缘的棉田增产五成。“奥斯曼给咱们的是刀,明人给咱们的是种子和机器,”他对儿子说,“你选哪个?”
驿道上的新客:骆驼与火车同行
从波斯商省到西域行省的驿道上,出现了奇特的景象:一队队骆驼驮着丝绸、香料,与蒸汽机车并行。赶驼人是波斯的部落民,火车司机是大明的技师,他们隔着车窗比划着交流,偶尔停下交换水囊和干粮。
“以前走这条路,得走三个月,还怕劫匪,”老驼夫哈桑对火车司机小王说,“现在搭你们的火车头,三天就到喀什,还能喝上热茶——这铁家伙,比骆驼靠谱多了!”
小王笑着递给他一个铁皮水壶:“这是咱们工坊造的,装水不漏水。下次你带的地毯要是赶时间,直接装货舱,比骆驼稳当。”
驿道旁的驿站也变了模样。以前的土坯房变成了砖石楼,里面不仅有客房、货栈,还有大明技师开的“修车铺”——既能修骆驼鞍,也能修蒸汽机车的零件。驿站掌柜是个波斯人,却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柜台上摆着两种算盘:波斯的十进制算盘和大明的七珠算盘。
“明人的商省好就好在不偏心,”掌柜对住店的商人说,“税一样,路一样,连算盘都让咱们自己选——这样的生意,谁不乐意做?”
奥斯曼的阻挠与碰壁
奥斯曼苏丹穆拉德四世在伊斯坦布尔收到波斯设省的消息时,正对着地图上的商省区域发火。“一群叛徒!”他对大臣咆哮,“居然引明人来断咱们的财路!派五千骑兵,去骚扰波斯商省的商队,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中东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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