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淄,齐惠公在朝堂上接了命书,读罢便抚掌笑了:“周王肯垂青我齐地,是寡人的荣幸!”他留子服在驿馆住下,夜里遣人送了筐新摘的樱桃,附了张笺:“明日带先生去看寡人的宗室女。”子服知他应得爽快,一半是给周室面子,一半也是齐想借“王室姻亲”的名头,在晋楚之间多些底气——列国的情分,原就像田埂上的水渠,哪头有利,水便往哪头流。
三日后,齐惠公选定了异母弟的女儿,名唤姜氏。陪嫁的物件往车上装时,子服在旁看着:青铜的鼎彝上刻着齐地的夔龙纹,比周室库里的还鲜亮;织着凤鸟的锦缎堆得像小山,是临淄最好的织工织的;连陪嫁的侍女,都带着齐地女子特有的爽朗。姜氏登车那日,齐惠公亲自送到城郊,拉着子服的手道:“女娃交给你了——周王待她好,齐与周的情分,便如这洛水,长流不断。”
子服的车驾往回走时,姜氏乘坐的辎车走在中间,车帘上绣着齐地的海鸟,随着车轮的晃动轻轻飘。子服望着那车帘,忽然觉得这夏日的风都软了些——只是他也说不清,这桩靠着联姻结下的缘,能在乱世里撑多久。洛水的水还在流,列国的兵戈还没停,他能做的,也只是把这亲成了,把王后迎回来,再看那下一步的光景。
在鲁宣公六年春夏两季的中原大地上,列国纷争,诸侯相互攻伐,且明争暗斗不断,充斥着无奈与阴谋算计的种种情形,在暗中默默围观这一切的王嘉,此时此刻不禁长叹一声,紧接着在朝天边远眺片刻之后不久,便缓缓的道出他的反思思考与这评价感悟来。
“这天下纷争,犹如汹涌澎湃的狂潮,诸侯们皆如逐利之蚁,为了那虚无的权势与财富,不顾一切地向前涌动,却独独苦了那田间辛勤劳作的百姓。”王嘉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痛惜之色,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晋军出征时的场景。“晋只因陈国在去年冬遣使入楚,并向楚庄王献上泗上的粟米,便认定其忘恩负义,为惩戒陈国亲楚之举,毫不犹豫地兴兵讨伐。晋军的铁蹄如狂风过境,所到之处,尘土飞扬,百姓们的生活瞬间被搅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他们在战火中惊恐奔逃,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曾经宁静的村落化为废墟,肥沃的农田被肆意践踏。而陈侯呢,面对晋军的来势汹汹,为求自保,竟如此轻易地弃楚投晋,可见在权势利益的巨大诱惑面前,所谓的情义,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如风中残烛,轻易便被熄灭。”
“再看那周室,曾经何等辉煌,作为天下共主,四方诸侯皆来朝拜。然而如今,却已衰微至此,天子竟需放下身段,靠与齐国联姻来谋得一丝喘息的安稳。”王嘉的声音低沉而喑哑,透着无尽的沧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家族的兴衰荣辱。“周定王站在王城的高台上,望着东方,那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悲凉。他深知,周室已不复当年之威,晋楚在南北方争得你死我活,齐国在东方逐渐崛起,自成一股强大的势力。在这乱世之中,若能借联姻把齐拉得近些,便如同给那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舟船寻得了一个锚,虽不能彻底改变局势,却也能求得片刻安稳。而齐惠公呢,表面上对周王的联姻请求欣然答应,在朝堂上接了命书后抚掌而笑,尽显荣幸之态。可实际上,他心里又何尝不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答应联姻,无非也是为齐国谋取更多的利益与话语权,企图借‘王室姻亲’的名头,在晋楚之间周旋,获取更大的政治资本。这所谓的‘王室姻亲’,看似是一场喜结连理的美事,实则不过是双方各怀心思的一场交易,充满了权谋与算计。”
“在这乱世之中,各国之间明争暗斗,犹如棋局上的对弈,每一步都暗藏玄机,阴谋算计层出不穷。诸侯们皆只为那一点权势与土地,不惜挑起战火,让无数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王嘉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仿佛能看穿这乱世的重重迷雾,看到那无数悲惨的场景。“可又有谁真正在意过这天下苍生的死活?战火纷飞之下,无数百姓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他们离开自己世代居住的家园,踏上未知的逃亡之路。田园因无人耕种而荒芜,曾经的生机盎然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衰败之象。饿殍遍野,那些饿死的百姓横陈在道路两旁,无人问津,惨状令人痛心疾首。诸侯们为了满足自身的野心,将百姓的生死完全置于不顾,视人命如草芥,实在是令人心寒。”
“如此下去,天下何时才能太平?难道非要等到生灵涂炭,百姓们民怨沸腾,再也无法忍受这无尽的苦难,揭竿而起,才肯罢手吗?这列国的纷争,究竟何时才能有个尽头?”王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期许,他缓缓望向天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似乎在期待着能有一股强大而正义的力量,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终结这乱世的纷争,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那眼神中既有对现实的无奈,又有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希望的曙光。
长叹过后,王嘉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落寞,那落寞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整个乱世的悲哀。然而,在那落寞之中,却又仿佛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一种永不放弃的执着,似乎在寻找着能让这乱世回归安宁的答案。他一步一步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却又充满了力量,仿佛在向这乱世宣告,他不会放弃,他将一直寻找,直到找到那终结乱世的方法,还天下一个太平。
紧接着,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幻转移…
秋意渐浓时,赤狄的骑兵像一阵黑风卷过晋地的原野。他们马蹄踏碎了刚黄的粟穗,戈矛上挑着抢掠的财物,一路往南直扑怀地——这座晋边的小城池,转眼间就被狄人围得水泄不通。城楼上的晋兵攥着锈蚀的戈,望着城外黑压压的狄人帐篷,喉结直滚;城下的百姓缩在土屋里,听着狄人“嗷嗷”的喊杀声,连哭都不敢大声。狄人没急着攻城,反倒分兵往邢丘去,沿途的村落被烧得只剩黑炭,烟柱像根粗黑的柱子,直戳进灰蒙蒙的秋云里。
消息传到绛邑,晋成公正坐在朝堂上翻看着秋猎的竹简,猛地把竹简往案上一摔:“狄人欺人太甚!去年刚扰过边境,今年竟敢围我怀地、犯我邢丘!传寡人之令,点齐兵马,寡人要亲去讨贼!”
话音刚落,中行桓子从朝列里站出来,袍角扫过冰凉的金砖地。他拱手时,花白的须髯微微动:“君上息怒。赤狄此来,无非是贪晋地的粮草财帛,若我军即刻迎战,反倒让他们有了‘晋欺蛮夷’的由头,还得折损将士。不如暂且按兵,任他们在怀地、邢丘折腾——他们抢掠百姓,屠戮村落,便是在给自己积罪;百姓恨他们入骨,将来我军伐之,便是顺天应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上诸臣:“《周书》说‘殪戎殷’,当年武王灭商,不就是等纣王造够了罪孽,天下人都盼着他亡吗?赤狄如今就像当年的殷商,让他把恶事做绝,罪恶满贯了,咱再举兵,既能灭了他,又能得民心,岂不是更妥当?”
晋成公捏着案角的手松了松,望着殿外飘落的秋叶,终是叹了口气:“便依桓子之言。传令怀地、邢丘守军,闭城固守,莫要轻出;再让边地官吏记好狄人所做的恶事,一笔笔都记在简牍上——将来清算时,也好让他们知道,为何而亡。”
秋去冬来,洛邑的洛水结了层薄冰。召桓公披着厚裘,站在王城的宫门外,手里攥着周定王亲授的符节。“去齐国迎王后,务必恭敬。”定王的话还在耳边响,“姜氏女远嫁而来,路上要护好,莫让她受了寒,也莫让齐人觉得周室怠慢。”
召桓公点头应着,转身登上辂车。车轮碾过结霜的石板路,发出“咯吱”的轻响。车外的侍卫举着周室的玄旗,旗角被寒风刮得直响。他掀帘望了眼灰蒙蒙的天,心里清楚,这趟迎亲不光是接个王后——齐与周的情分,周室在乱世里的安稳,都系在这趟行程上。得让齐人看到周室的诚意,也得让天下人知道,周室虽衰,却还没倒。
车过曹国地界时,雪落了下来,纷纷扬扬的,把路边的枯草都盖白了。召桓公让车夫慢些走,别让后面姜氏女的辎车颠着——他听说那齐女才十五,离了临淄的家,心里不定多慌呢。
南边的郑国却没这般“安稳”。楚人的战车早过了颍水,车辙在冻硬的土地上压出深沟,直抵郑都新郑的城门下。郑穆公站在城楼上,望着楚军阵中飘扬的“熊”字旗,脸都白了——前两年才跟晋结了盟,如今楚军说来就来,这是要逼着郑国“背晋亲楚”啊。
没等郑穆公拿主意,楚军就开始攻城了。戈矛撞在城门上,“哐哐”直响;弓箭手把箭射上城楼,钉在梁柱上,箭羽还在颤。城里的百姓慌得往地窖里钻,郑穆公急得在城楼上转圈,手里的玉玦都快捏碎了。
没几日,新郑的西城门就被撞出个豁口。郑穆公没法子,只能派大夫捧着降书出城——书里写得明白,愿尊楚为盟主,年年纳贡,岁岁称臣。楚将接过降书,看了眼城楼上灰头土脸的郑人,冷笑一声:“早这样,何至于让军民受苦?”
楚军退走那天,郑穆公站在城门口,看着楚军战车拖着抢掠的粮草往南去,牙都咬碎了。可他没敢追——郑国夹在晋楚之间,就像块风里的糕饼,哪头强就得往哪头靠,实在由不得自己。
郑国的烦心事还没了。公子曼满揣着壶酒,找到王子伯廖时,伯廖正坐在自家院里看《周易》。曼满把酒杯往石桌上一墩,酒液溅出些,他却不管,咧着嘴笑:“伯廖兄,你说我如今是下大夫,若想再往上走,做个卿,可行?”
伯廖抬眼瞥了他一眼——这曼满是庄公的庶子,没什么德行,仗着身份占了不少百姓的田,还抢过商人的玉璧,也就仗着会说几句漂亮话,才混了个下大夫。他放下竹简,没接话。
曼满却更起劲了:“你看,如今郑与楚结盟,朝中正好缺人。我若去跟穆公说,愿去楚地当使者,他定会赏我——到时候做个卿,也不是难事。”
伯廖终于叹了口气,等曼满走后,他跟身边的侍从说:“这曼满,没半点德行,偏又贪得无厌,想做卿?怕是活不过三年。”他指着案上的《周易》,“你看这《丰》卦变《离》卦,‘丰其屋,蔀其家,窥其户,阒其无人’,说的就是这种人——贪心不足,把自己的家都作没了。”
侍从没敢接话,只觉得伯廖的话太狠。可谁也没料到,才过了两年,曼满就真出事了——他为了抢大夫子罕的封地,竟暗中勾结楚的小臣,想借楚人的势逼子罕让地。事没成,反倒被子罕抓了把柄,告到郑穆公面前。
穆公本就恨曼满贪婪,一听他还敢勾结外人,当即就拍了案:“这般无德无义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当下就命人把曼满抓了,斩在朝堂之外。
消息传到伯廖耳里时,他正翻着那本《周易》,翻到《丰》卦那页,指尖在“阒其无人”四个字上顿了顿。院里的梅花开了,雪落在花瓣上,簌簌地响。他没说话,只轻轻合了竹简——乱世里,贪心的人多,可贪心又无德,注定是这个下场。
眼见这鲁宣公第六年秋冬两季之时,中原大地晋国因为外敌侵入,以及郑国因为楚军攻城,还有其他诸侯国因为其余一系列原因,因而在原先动荡不安的“怪象”基础上,变得愈发混乱不堪,这不禁让和先前那般藏在暗处静悄悄望着这一切的王嘉内心五味杂陈且愁苦不断,同样在长长嗟叹几声之余,在思索片刻之后不久,他便向先前那般缓缓道出自己的反思思考与评价感悟之言来。
“这乱世之象,愈发不堪。晋国遭赤狄侵扰,堂堂大国,边境小城竟被围得如铁桶一般,百姓惊恐,财物遭掠,田园荒废。晋成公欲兴兵讨伐,本是卫国护民之举,却因中行桓子一番‘待其积罪,顺天应人’之论而暂且隐忍。如此虽有道理,可苦了那怀地、邢丘的百姓,要在狄人的肆虐下煎熬度日。这看似明智的抉择背后,实则是对百姓苦难的无奈漠视,难道百姓的血与泪,就该成为权谋算计的牺牲品?”王嘉眼中满是愤懑与怜悯,语气沉重。
“郑国更是可怜,夹在晋楚两大强国之间,如风中残烛,身不由己。楚军一来,新郑城门便遭猛攻,百姓慌乱,国君无措,最终只能屈辱投降。这哪里是一个国家的自主选择,分明是强权之下的无奈屈从。郑国的遭遇,不过是乱世中众多弱小诸侯国的缩影,在大国的争雄中,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随波逐流,任人宰割。”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在为郑国的悲惨命运而悲愤不平。
“再看那郑国公子曼满,无德无行,却满心贪念,妄图借国难谋取私利,竟想通过勾结外敌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他的下场,虽在意料之中,却也反映出乱世之中人心的贪婪与堕落。在这礼崩乐坏的时代,道德沦丧,为了权势利益,人们不择手段,不顾家国大义,实在是悲哀至极。”王嘉连连摇头,痛心疾首。
“这天下诸侯,或因外敌侵扰而自顾不暇,或因内部贪婪而纷争不断。乱世的乱象,如一团乱麻,越理越乱。如此下去,苍生何以为生?国家何以为国?难道这乱世就没有尽头?难道就没有一种力量,能拨乱反正,让天下重回太平?”王嘉望向远方,目光中充满了迷茫与期许,仿佛在这混乱的世间寻找着一丝希望的曙光。
“在这乱世之中,各国的兴衰荣辱,百姓的生死存亡,都如同风中落叶,飘忽不定。诸侯们若再不醒悟,只知争权夺利,不顾百姓死活,这天下恐怕会陷入更深的深渊,永无宁日。”王嘉长叹一声,心中的愁苦如这乱世的阴霾,久久无法散去。他转身,身影在昏黄的天色中渐行渐远,却又仿佛带着一丝执着,似乎在期待着能看到这乱世终结的那一天。
说罢,王嘉神色黯然,缓缓转过身去。此刻,天地仿佛被一层昏黄的薄纱所笼罩,透着无尽的压抑与凄凉。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在这饱经战乱的大地上缓缓前行。脚下的土地,早已千疮百孔,因连年的战火而布满了累累伤痕,每踏出一步,都能带起一片尘土,那尘土好似承载着乱世的无尽沧桑,在空气中弥漫、盘旋,仿佛在向世人无声地诉说着这一路的苦难与悲怆。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路旁那片曾经生机勃勃的田野,思绪不禁飘回到往昔。曾经,这里是百姓们辛勤劳作的乐土,春日里,田野间满是翻耕土地的忙碌身影,播下的种子孕育着丰收的希望;夏日时,茁壮生长的禾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绿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波浪。然而如今,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荒芜之景,只剩下残败不堪的禾苗,它们歪歪斜斜地倒伏在地上,像是在无力地挣扎与哭诉。那些被无情践踏的痕迹,犹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刻在了这片土地上,也刻在了王嘉的心里。
抬眼望向远方,几间破旧不堪的茅屋在凛冽的寒风中孤独地伫立着,摇摇欲坠。茅屋的茅草早已破败稀疏,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只要这乱世的狂风再猛烈一些,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那紧闭的门窗,好似一双双绝望的眼睛,默默地凝视着这混乱不堪的世界,见证着百姓们的悲惨遭遇。
行至一处山丘,王嘉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仰头,极目远眺,只见天边战火熊熊燃烧,浓烟如黑色的巨龙般肆意翻滚升腾,遮天蔽日。那是不同诸侯国之间的纷争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厮杀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隐隐约约地从远方传来,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痛着他的心。在这混乱不堪的局势下,无数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亲人们被迫分离,天各一方。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日都在恐惧与痛苦中煎熬,承受着战争带来的无尽苦难,苦不堪言。
“难道就没有一位英雄豪杰,能站出来结束这乱世吗?”王嘉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期盼。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渴望的光芒,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上古时期。那时,圣王以仁德治理天下,他们心怀苍生,关爱百姓,制定的政策皆以百姓的福祉为出发点。在圣王的统治下,百姓们安居乐业,男耕女织,生活富足而安定。邻里之间互帮互助,社会和谐有序,四海之内一片升平之象。可如今,时光流转,沧海桑田,这样的盛世景象似乎已经遥不可及,成为了一个难以实现的美梦。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之余,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春秋无义战。彼善于此,则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孟子所言极是,这春秋乱世,诸侯纷争,又有哪一场战争是真正秉持正义的呢?晋伐陈,不过是因陈国的外交转向,便兴兵问罪,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所谓的‘惩戒’,不过是为了维护自身的霸权与利益。如此行径,与义字何干?”王嘉微微皱眉,神情凝重,轻轻摇头,继续吟诵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太史公一语道破这乱世的本质。诸侯们为了权势与财富,如逐臭之蝇,争得你死我活,全然不顾百姓的生死存亡。他们眼中只有利益,却不知,这利益的追逐,正将天下苍生拖入无尽的深渊。”他的声音低沉,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悲哀。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老子之言,在此乱世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礼崩乐坏,大道荒废,诸侯们表面上打着仁义的旗号,实则内心虚伪至极。国家陷入昏乱,百姓生活困苦,才凸显出所谓‘忠臣’的存在,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王嘉眼中闪过一丝愤懑,望向远方那战火纷飞的天际,仿佛要将这乱世看穿。
“‘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孙武子的兵法虽精妙,可诸侯们却将其用在了争霸与侵略之上,而非保家卫国、守护百姓。他们只想着如何进攻,如何扩张,却忘了,真正的强大,应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而非带来战乱与苦难。”王嘉长叹一声,心中满是对这乱世的忧虑。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孔夫子教导士人要有远大的抱负和坚定的意志,以仁为己任。可在这乱世,又有多少士人能坚守这份信念,真正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呢?大多也都被卷入了诸侯们的纷争之中,迷失了自我。”王嘉眼中流露出一丝期许,期盼着能有真正坚守正道的仁人志士出现,拯救这乱世。
“这些先贤的话语,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这乱世的荒诞与残酷。可如今,又有谁能真正领悟其中的真谛,站出来,以仁义为剑,斩断这乱世的乱象,还天下一片清明呢?”王嘉喃喃自语,眼中满是迷茫与期待。他深知,要结束这乱世,绝非易事,可这些先贤的智慧,却如黑暗中的点点星光,给了他一丝希望,让他在这混乱的世间,继续寻找着终结乱世的可能。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王嘉怀揣着那本记录着重要信息的小竹简小册子,匆匆穿过曲折的回廊。回廊的墙壁上挂着先圣们的画像,仿佛正以悲悯的目光俯瞰着这乱世的沧桑。脚下的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却也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坑洼,恰似这世间千疮百孔的模样。
不多时,他来到了左丘明先生的居所。那是一座宁静的小院,院内种着几株松柏,在寒风中依然苍劲挺拔,似在坚守着某种不屈的意志。王嘉轻轻叩响了门环,“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回荡。
“进来吧。”屋内传来左丘明先生温和而略显疲惫的声音。王嘉推门而入,只见先生正坐在窗前,桌上堆满了竹简,一盏油灯在微风中摇曳,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先生那饱经风霜却依旧睿智的面庞。
“先生,弟子心中诸多困惑,特来向您请教。”王嘉恭敬地行礼后,缓缓说道。
左丘明先生抬起头,目光透过那副陈旧的竹制眼镜,慈爱地看着王嘉:“但说无妨。”
王嘉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在观察列国纷争中的所见所闻,以及对诸侯们行为的反思和感悟,一一向先生道来。他提及晋国对陈国的讨伐,感慨百姓在战火中的悲惨遭遇;谈到周室与齐国的联姻,叹息这背后的权谋算计;还说起郑国在晋楚之间的无奈挣扎,以及公子曼满因贪婪而招致的恶果。
“先生,这乱世之中,诸侯们为了权势利益不择手段,百姓苦不堪言。难道就没有办法能让天下重回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吗?”王嘉眼中满是期盼,急切地等待着先生的回答。
左丘明先生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窗前,望着那几株松柏,似在思索着如何措辞。
“王嘉啊,这乱世由来已久,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诸侯们受利益驱使,忘却了先王之道,导致礼崩乐坏,天下大乱。”左丘明先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然而,乱世之中,亦有希望。昔日周公制礼作乐,天下归心,虽如今礼乐崩坏,但这礼义仁信的种子,依旧深埋在人们心中。”
“那该如何让这颗种子重新发芽生长,让礼义仁信再度普照天下呢?”王嘉追问道。
左丘明先生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王嘉:“这便需要有志之士挺身而出,以言传身教,弘扬正道。如孔夫子一般,周游列国,传播仁爱思想;又如墨翟,倡导兼爱非攻,阻止战争的发生。你我虽无力改变诸侯们的决策,但可以记录下这乱世的种种,让后人从中汲取教训,明白和平与正义的珍贵。”
王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豁然开朗。
“同时,我们也要明白,改变天下,并非一人之力可及。需团结志同道合之人,共同努力,方能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动这乱世走向太平。”左丘明先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王嘉顿时觉得心中燃起了一股火焰,那是对未来的希望和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决心。
“先生教诲,弟子铭记于心。弟子愿以笔为剑,记录乱世真相,传播正道思想,为这乱世的终结,为天下百姓的安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王嘉坚定地说道。
左丘明先生欣慰地笑了,他拍了拍王嘉的肩膀:“好,有此志向,甚好。去吧,为师相信你定能有所作为。”
王嘉再次恭敬地行礼,然后转身离去。走出小院,他回头望去,只见先生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愈发高大。此刻,他心中的疑惑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和使命感,他知道,自己的道路还很漫长,但为了心中的理想,他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紧接着,没过多久,王嘉在反复思索之余,又与荀子还有其他几位师哥师姐展开了一番深入交流讨论。
王嘉匆匆赶到学舍,荀子与几位师哥师姐已在堂中。堂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身影长长地投在泥墙上。
王嘉先向荀子行了礼,而后看向诸位师友,神色郑重:“近日我目睹诸侯纷争,百姓流离,心中诸多困惑,特来与诸位探讨。如今乱世,诸侯为利而动,战火频燃,苍生受苦,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荀子轻抚胡须,目光深沉:“此乃天下失序之象。人性有恶,若无礼义法度约束,必致纷争。诸侯贪婪,为权势财富,弃百姓于不顾,实乃本末倒置。”
一位师姐微微皱眉,接口道:“依我之见,乱世之中,人心惶惶,道德沦丧。若想改变现状,需重塑道德规范,以教化民众,让礼义廉耻深入人心,方能止息纷争。”
王嘉点头,却又面露忧色:“师姐所言极是,只是教化民众非一朝一夕之功,且诸侯争战不休,百姓朝不保夕,又如何安心受教?”
一位师哥目光炯炯,起身说道:“当务之急,是要有强国能以实力威慑诸侯,使他们不敢轻易动武。而后推行法治,以公正严明之法约束诸侯与百姓,乱世或可渐入正轨。”
王嘉思索片刻,说道:“师哥所言,以实力威慑诸侯,确有道理。然而,若强国以暴制暴,恃强凌弱,又与乱世诸侯何异?”
荀子微微颔首,赞同道:“王嘉说得对。强国威慑,需以正义为根基,以礼义为准则,而非滥用武力。法治亦当以仁义为本,不可偏废。”
另一位师姐也站起身来,说道:“我认为,还需鼓励学术交流,让诸子百家的思想碰撞。只有思想活跃,才能找到真正解决乱世问题的良方。”
众人纷纷点头。王嘉心中一动,说道:“师姐此议甚妙。不同思想相互切磋,或能取长补短。就如儒家的仁爱、墨家的兼爱,虽表述不同,但皆倡导爱人,若能融会贯通,或许能找到一条新的道路。”
荀子微笑着看向王嘉:“王嘉,你能如此思考,甚好。乱世虽乱,但只要我们心怀天下,不断探索,终能寻得济世之法。”
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众人虽未得出一个能立刻终结乱世的万全之策,但彼此的思想相互启发,让王嘉对乱世的认识更加深刻,也为他日后的探索指明了方向。烛火渐熄,众人散去,王嘉带着满满的思绪,在夜色中慢慢踱步回房,继续思索着如何才能为这乱世带来一丝曙光。
时光的车轮缓缓转动,当我们挥手告别鲁宣公六年那风云变幻、充满动荡与无奈的岁月,鲁宣公执政鲁国的第七个年头,如同被薄雾笼罩的未知画卷,正徐徐展开。
在这片饱经沧桑的中原大地上,诸侯纷争的阴霾仍未消散,百姓们在水深火热中翘首以盼,不知新的一年又会迎来怎样的命运转折。这一年,究竟会延续以往的混乱与纷争,还是会出现一丝打破僵局的曙光?是又一场残酷的战争,将更多的家庭推向破碎的深渊,还是会有智者挺身而出,为这乱世寻得一线生机?
在各国的朝堂之上,君主与臣子们或蹙眉深思,谋划着新的战略;或心怀鬼胎,为了权力与利益暗自角力。他们的每一个决策,都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将在这片土地上激起层层涟漪,影响着无数人的生活。
而在市井街巷、田间地头,百姓们依旧在艰难地维持着生计。他们望着荒芜的田野,心中满是忧虑,不知今年能否迎来丰收,能否在乱世中寻得一方安稳的天地。孩子们在战火的阴影下成长,眼中少了应有的纯真与快乐,多了几分对未知的恐惧与迷茫。
接下来,就让我们怀着忐忑与期待的心情,擦亮双眼,拭目以待吧。看这新的一年,究竟会为这片土地带来怎样的故事,是延续乱世的悲歌,还是奏响希望的序曲,一切都隐藏在时光的帷幕之后,等待着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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