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仁义,实际上十分狠毒,”赵灵儿拿出朱高炽写下的那一份文书,“虽然朱高炽现在是太子,但是他早晚是要做皇帝的,
有了这免死金牌,咱们也不怕他。
到时候,他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吧。”
朱允熥微微一笑,心想赵灵儿可真有办法,朱高炽到底被绕进去了。
“不过,你也不能把这个太当一回事儿,历史上,有名死金牌却被杀的,有很多。
比如说,汉武帝时期,大将军窦婴不是有免死的遗照吗?结果被汉武帝所杀;
汉武帝的外甥昭平君是隆虑公主的儿子,是汉武帝的外甥,也是他的女婿,
但是,昭平君目无法纪,有一次醉酒,他杀死了一个年长的官员,被关押在监牢之中。
隆虑公主拿出一笔巨款,希望汉武帝能看在兄妹的情分上,饶昭平君不死,但是,最终,汉武帝为了维护朝廷的律法,杀死了昭平君。
就拿本朝的李善长来说,他功劳甚大,也有免死铁券,但是,到最后,结党营私,也被皇爷爷灭了族。”
“照你这么说,朱高炽写的这个文书一点作用也没有了?”赵灵儿感到有一些失望。
“也不是说,一点作用也没有,那要看是什么事儿。”
早上。
朱允熥早早地起来了,正在那棵榆树
前世的他很喜欢在健身房锻炼,包括各种体能训练,做引体向上、俯卧撑等。
就在这时,他见西边来了一支人马,大约有数百人,
那些人身着奇装异服,手里挥舞着长刀,一个个敞胸露怀,张牙舞爪,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朝廷的正规军。
朱远熥心想这支人马是从何而来呀。
时间不长,那支人马便来到了朱允熥的近前。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马背上端坐着一人。
只见那人年龄在二十多岁,肩宽背厚,身材魁梧,相貌凶恶,留着络腮的胡须,手里使着一杆长矛,
看样子,是这支队伍的头领。
朱远熥不认识他。
那人翻身下马,来到了朱允熥的面前施礼:“陈士良拜见吴王。”
朱允熥一听,就是一愣,他心想陈士良不是陈祖义的儿子吗?
如此说来,这帮人是海盗了。
朱允熥冷哼了一声:“想必你是弄错了。
首先,咱俩素不相识;
其次,我早已经不是吴王了。”
陈士良哈哈一笑:“吴王,虽然咱俩不曾见过面,但是,我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朱允熥把陈士良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脖子上戴着一个粗项链,少说也有二斤来重。
手腕上套着手环。
朱允熥心想,想必这些金银首饰都是他们抢来的。
朱允熥面沉似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陈士良把大手一挥:“可不是我在你面前吹呀,以前我父亲占据着马六甲,在马六甲一带盘桓,经过多年的努力,
如今已经占据了东南沿海一带,我们已经拥有兵马数万人,战船,大型战船100多艘,配置的有重型火器,小型战船那就太多了,
听说吴王无端被废,贬为庶人,我们父子也替吴王感到冤屈呀。
我们知道吴王身份高贵,是朱标太子的儿子。
按理说,你哥朱雄英死了之后,你就是嫡皇孙啊。
没想到让朱允炆那小子捡了个便宜。
可是,他不争气,仅仅干了4年,便被朱棣赶跑了。
我们父子替吴王鸣不平,因此,我父亲派我入蜀来寻找吴王,想与你合作。”
“哦,你父亲也知道我的名字?”
陈士良哈哈一笑:“那怎么能不知道呢?
谁都知道这大明的江山应该是你的,
如果你当皇帝的话,那朱棣又怎么可能当上皇帝呢?
这事儿,说来说去,都是你皇爷爷看错人了呀。
他以为朱允炆可托大事,其实,他是一个不中用的家伙。”
朱允熥往陈士良的身后看了看,那些海盗果然是兵强马壮,一个个耀武扬威。
“少统领,敢问你们想和我怎样合作?”
陈士良指着身后的那些海盗说:“你也看到了,这些都是我手下的人,他们往往都身怀绝技,十分能打,
虽然有人说我们是海盗,但是,我和你这么说吧,我们从来不收酒囊饭袋之徒,能够加入我们队伍的,往往都有一技之长。
比如说,有的人剑使得好,有的人枪使得好,还有人大刀耍得好,或者,有的人擅长飞檐走壁等等,
要拿我们和当年的瓦岗寨上的那些英雄相比,咱们比他们也毫不逊色,而且,咱们有水师,
但是,咱们缺少一面旗帜。
实不相瞒,我爹的意思是,想拥戴你为王,和朝廷对着干,将来打下了江山,你就是皇帝,咱们父子就是你的开国元勋,不知你意下如何?”
朱允熥一听,心想如此说来,陈祖义和陈士良父子想把自己当做是傀儡呀,这就好比当年项梁和项羽叔侄把熊心拥立为楚怀王是一样的道理,
他们利用楚怀王的身份,召兵买马与朝廷对抗,
但是,楚怀王最终被项羽所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项羽太过强势了,楚怀王哪里能是他的对手?
难道说你们想把我当做楚怀王吗?
当然了,在历史上像这样的例子也太多了,当初李渊,李世民父子打入长安,不也拥立了隋炀帝的孙子,杨昭的儿子杨侑为帝吗?
最终杨侑也被李渊所杀。
东汉末年的刘协,表面上他是东汉的皇帝,但是,大权掌握在曹操的手上。
刘协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等到曹丕继位之后,把汉献帝给废了,贬为山阳公,自己做了皇帝。
刘协却在就任的途中,被凿漏了船,沉于江底。
总而言之,历史上傀儡皇帝往往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难道你们也想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吗?
朱允熥想到此处,笑道:“我很感谢你们父子的美意,但是,如今的我已经被流放到这里,在这里安心种田,
再也不想什么争夺天下了。”
“种田?”陈士良听了之后,觉得很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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