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功夫就有人跑到旧房,把蹲墙角听到的事添油加醋告诉秦子昂。
“你爷偏心村里人都知道,老二和金凤房子都是老头子盖起来的,现在老了老了还不知道哪头亲,活该老二家媳妇不待见他。”
“呵,咱们村里有几个像秦老头那样糊涂的人?子昂他妈多好一个人,愣是弄得不和人说一句话。”
村民们叽叽喳喳说着陈年旧事,秦子昂时不时提起一个话题,从村民口中打听二十年前的事。
夜晚来临,村民陆续离开回家烧饭,秦三来自觉钻进厨房倒腾晚上的饭。
简单的一荤一素,一人捧着一碗面条吸溜吸溜的吃,洗了碗筷秦三来坐不住。
“子昂,咱们每天往外撒瓜子汽水,啥时候去找你爷和你二叔问事?”
“葛望花娘家在汜水村,她母亲是二婚,父亲走得早,现在村里只有葛家的叔伯长辈。”
秦三来听的愣愣的,这几天他也回过劲来,葛母肯定知道的更多。
但秦哥和亲爹都不说的事,葛母肯定站在女儿葛望花那头打马虎眼。
“明天买点东西去汜水村串门。”
“去葛家?”
“嗯。”
这一晚上秦三来再次失眠,自从知道葛望花背着他和别人生下秦龙后,他把葛家一家子全恨上了。
见了面不说下手,脸色绝对摆不出好女婿的脸,而秦子昂的意思却更像是走亲串门,当什么事没发生。
现在他不禁开始怀疑秦子昂究竟要做什么,如果真是来帮他的,为什么做的每件事都看不出认真?
第二天秦三来提着东西一路上闷着头不说话,葛母嫌他穷打和葛望花结婚就不待见他,要不是顾着对方丈母娘的身份,他是真的不想来。
秦子昂全当没看到他情绪低落,走进汜水村遇到人便追上去。
“老乡,咱们村是不是有个叫葛望花的?找你打听打听她家里情况。”
“你们是谁?”
老乡眼神戒备,秦子昂见此摸出香烟盒散烟。
“我们是南河城服装厂的,葛望花去我们厂里做工被提拔为优秀员工候选人,厂长是我叔,让我来打听打听她家里人咋样,看看能不能给她这个奖。”
“现在厂里提拔优秀员工,还要看家里人咋样嘛?”
“我们厂是国营厂,优秀员工往后还能当党员,这不得谨慎点?”
两支香烟塞到手里,老乡眼中戒备散去,把香烟别在左右耳朵上,秦子昂微笑着再抽出一支,直接给对方点上。
一口香烟下去,老乡表情飘飘然,眼睛时不时暼向秦子昂手中烟盒。
他不认字,但烟丝好坏一抽就知道,秦子昂手中绝对是有钱人才抽得起的好烟。
秦子昂见此笑道。
“老乡你把知道的告诉我,这盒香烟我送你。”
“真的?”
秦子昂二话不说把整盒香烟塞他手里,老乡脸色一喜立即打开话匣子。
“你们找我可算是找对人了,葛望花她娘是个啥破鞋我可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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