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叔父。到时候一定请您坐主位。”
严映雪也红着眼眶,轻声道:“谢谢叔父。”
“这是哪里的话,吃过午饭再走吧。”
严叔父哈哈大笑道。
严叔父留两人吃了午饭,炒了几样自家种的青菜,炖了只老母鸡。
饭桌上絮絮叨叨说着雪儿小时候的趣事。
陈昭听得认真,偶尔还插几句,逗得严映雪笑个不停。
哒哒!
这时,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严叔父放下筷子,笑着朝门口,道:
“准是奇山那小子回来了,听说他最近很忙,怕是又没顾上吃午饭。”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身穿藏青色捕快官袍的年轻男子掀帘走进来。
他约莫二十三四岁,身材挺拔,只是官袍的袍角沾着些泥点,显然是刚从郊外或是荒僻地方赶回来。
他走进来,刚要开口,却瞥见桌旁坐着的陈昭和严映雪,脚步猛地一顿。
随即,他连忙收敛神色,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
“陈大人?雪儿妹妹?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这便是严叔父的儿子严奇山。
在京兆府当捕快,平日里跟着同僚跑遍京城内外,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家。
陈昭也是上次葬礼才知道严映雪还有个当捕快的堂哥。
严映雪见是他,笑着站起身,道:
“奇山哥,我跟阿昭来给叔父请安,顺便……商量我俩的婚事。
你今日怎么回来了?
往常这个时候你不是还在京兆府当值吗?”
“这是好事啊,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
严奇山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凉茶碗,仰头灌了大半碗,才长长舒了口气,苦笑道:
“别提了,手里压了个案子,棘手得要命,京兆府上下都快愁破头了。
今日回府衙取份旧卷宗,想着顺路回来看看爹,没想到能碰到陈大人。”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陈昭,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却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陈昭是国公兼大理寺卿,又挂着节度使的人物,身份高不可攀,就连皇亲国戚也不敢招惹他。
在京城内,那是在陛
若是贸然请教,似乎有些逾矩。
严叔父看出他的心思,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胳膊,嗔怪道:
“刚回来就念叨案子,先吃饭!
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别扰了阿昭和雪儿的兴致。”
严奇山连忙应下,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陈昭一眼。
那案子实在太蹊跷,死了三个人都没找到半点线索。
京兆府的老捕快都没了主意,他实在是没辙了。
如今碰到陈昭这位断案能手,心里难免动了请教的念头。
陈昭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已然猜了七八分,却没点破。
他只是笑着端起茶杯,朝他举了举,道:
“先吃饭,吃饱了才有精神查案。
若是真有解决不了的难处,饭后倒可以说说,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严奇山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道:
“多谢陈大人!那我先吃饭,吃完饭再跟您细说!”
说着便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显然是真的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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